第四百三十七章 大明也一堆破事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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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曾誠等人都被劉懷文給逗笑了——執掌國庫的戶部尚書去質問鐵道部扛把子知不知道大明鐵路的總長度?
鐵道部扛把子池元思則是冷哼一聲道:“咱們大明的鐵路長度,老夫心裡清楚的很,不需要你劉部堂特意指點老夫,至於說加裝護欄的預算……你劉部堂不批也可以,但是百姓扒乘火車這事兒你怎麼解決?”
劉懷文登時啞火了。
對於大明的百姓來說,能夠變著法兒的佔朝廷和皇帝的便宜是一種能耐而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有大明百姓選擇掛票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不加裝護欄,以後扒乘火車的事兒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會越來越少,這跟火車票價沒關係,單純的就是佔小便宜的天性使然。
眼看著劉懷文啞火了,曾誠卻又接著給朱皇帝添堵:“除了鐵路上的事情,直道上最近也不是很太平,據沉部堂所言,最近這些年直道上的事故也是越來越多,甚至連城裡城外的都會出現事故。”
曾誠成功的,朱皇帝成功的被氣了個半死。
這叫尼瑪什麼事兒?
朕,堂堂的大明皇帝,每天算計的不是怎麼坑歐羅巴的那些國家就是怎麼坑其他四個大善人,桉頭上放著的檔案都是關於戰爭或者治政的大事兒,承天受命,言出法隨,不知道有多麼高大上。
現在可倒好,朕居然要為你們這些混蛋扒火車和紅綠燈的破事兒操心?
只是曾誠絲毫沒有放過朱皇帝的意思:“另外,地方官府上報這些年打架鬥毆的桉子也是越來越多,尤其是因為陛下的聖訓,所以……”
朱勁松一臉懵逼的打斷了曾誠,問道:“等等,什麼叫因為朕的聖訓?”
曾誠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曾經明發詔書,要求大明除蒙學之外的社學、縣學、府學、大學都必須嚴格執行每年一個月的軍訓制度。”
“這道詔書雖然讓咱們大明擁有了小球上最多、最好的兵員儲備,可也正是因為咱們大明的讀書人都受過軍訓,所以一旦動起手來就很容易收不住手。”
“萬幸的是百姓們對陛下、朝廷和官府還心有敬意,如若不然,以咱們大明隨便一個府學都能拉起一支預備役兵員的學生數量來看,很容易就能鬧出大亂子。”
這讓朱勁松想起了當初微服私訪時遇到的興平村和興安村——區區兩個村子的械鬥就能打出歐羅巴諸國一場低烈度戰役的消耗,水平更是比歐羅巴的正規軍高出一大截,這踏馬上哪兒說理去?
問題是大明確實鼓勵百姓尚武。
在朱皇帝看來,大明百姓尚武不僅沒錯,反而是大大的好事兒,關鍵只在於怎麼引導他們勇於公戰而怯於私鬥。
要不然,把大明百姓培養成吃桃桃都好涼涼的娘炮?
那才是真正的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在朱皇帝一邊暗自生氣一邊想著該怎麼引導百姓的時候,曾誠卻越說越嗨:“除去咱們大明百姓自身的事兒外,如今還牽扯到了一大堆的蠻子——雖說歐羅巴的那些平民大多都沒錢來咱們大明遊玩,但是歐羅巴的那些貴族卻是有錢的很,這些年來咱們大明遊玩的歐羅巴貴族也是越來越多。”
朱勁松嗯了一聲道:“這也是好事兒,畢竟人來了,錢得留下。”
曾誠黑著臉道:“這確實是好事兒,問題是那些歐羅巴所謂的貴族實在是太過於粗鄙不堪——臣實在是想不通,他們是怎麼做到在光天化日之下隨地大小便的?莫非這些蠻子們真就沒有絲毫的羞恥心?”
說到這個,朱皇帝頓時就不困了:“曾卿可知,被歐羅巴人當成是浪漫之都的巴黎,原本還有一個糞城的稱呼?還有英格蘭的都城倫敦,其城外的泰晤士河也有糞河之稱。”
朱皇帝笑呵呵的說道:“蠻子嘛,向來都是這個德性,有些歐羅巴貴族甚至會在他們居住的城堡裡隨處大小便,就連路易十六的凡爾賽宮都不能倖免。”
曾誠恨恨的罵道:“彼……彼輩蠻夷,當然粗鄙!”
罵完之後,曾誠又氣休休的說道:“倘若他們只是在歐羅巴這般禍禍倒也罷了,可是這些歐羅巴所謂的貴族來到咱們大明之後卻死性不改,已經有很多人因為被官府的衙役抓到隨處大小便而受罰。”
“當然,被官府的衙役抓到還算是好的,畢竟衙役們終究還是要規矩的,可是也有很多所謂的歐羅巴貴族在隨地大小便是被咱們大明的百姓給抓到,僅僅上個月,就已經鬧出了好幾起傷人桉。”
朱勁松臉色一沉,問道:“傷著咱大明的百姓了?”
曾誠微微搖頭,說道:“啟奏陛下,傷的是那些歐羅巴蠻子們,咱們大明百姓倒是沒有受傷的。”
朱勁松的臉色才這緩和下來,冷哼一聲道:“那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咱們大明既有國法,那就按照國法來處置,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曾誠等一眾大老忍不住在心裡替那些歐羅巴貴族們默哀——所謂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自然是不能冤枉大明的百姓,至於不能放過一個壞人,自然是不能放過那些隨處大小便的歐羅巴貴族。
在這方面,曾誠是從心底佩服朱皇帝。
想當初在大清那時候,人家錢聾老狗也同樣說過“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這種話,但是錢聾老狗話裡的好人是指那些歐羅巴蠻子,堂堂的中原百姓反而成了錢聾老狗嘴裡的壞人。
比如說當年的巴達維亞慘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