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管家還認為是鬱家臉大如盆,沒有接到邀請自個兒跑到了風城。

所以他讓人把鬱家人趕出去之後,也就沒再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風昭意主動找到他,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她邀請了鬱家人。

“不錯,是我。”風昭意有些不耐煩了,“既然知道,還不快點把他們再請回來?”

“抱歉,昭意小姐。”管家客氣地笑了笑,眼神卻愈加冰冷,“我不知道鬱家是您的貴客,我這就讓人去請他們。”

風昭意的神色這才緩和:“以後鬱家會和我們是一家人,我還要準備抗幡的事情,你去請吧。”

她完全沒有發現管家看她的目光已經跟一個死人一樣了,快步離開。

管家將剩下的事宜交給了其他傭人,自己匆匆去找大長老,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風家大長老的神情變了:“一家人?給我查,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五分鐘後,管家去而復返,將查到的資料全部呈送給大長老。

尤其是風昭意在夏大新生軍訓時偷襲司扶傾的這件事,網上全是,很好找。

風家大長老一頁一頁地翻著,越看越怒。

到最後看到風昭意讓鬱夕珩入贅,還必須事事聽她以她為首的時候,他猛地起身,又拍碎了一張桌子:“大膽孽畜!”

且先不說鬱夕珩便是胤皇,就算是對一個普通人,也不能這般侮辱輕視。

風家大長老氣得心肺都疼:“人在哪呢?把她給我關起來,等祭海完畢後,立刻行家法逐出風家!”

“她在準備抗幡。”管家說,“應該就在自己的住處。”

“還抗幡?”風家大長老怒不可遏,“讓她抗幡,是侮辱風家侮辱戰死的列祖列宗!”

他緩了緩呼吸:“你按照我的命令去做,我去找鬱先生和司小姐。”

管家點了點頭,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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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司扶傾從睡夢中醒來。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真舒服。”

為了能來陪鬱夕珩來風家參加祭海儀式,她只能加班拍戲得到曲凌雲的批假。

“醒了?”有修長的手替她遮住了窗外耀眼的陽光。

司扶傾微微地眯了眯眼:“嗯,幾點了?要開始了嗎?”

“還有半個小時。”鬱夕珩眉梢一動,“姑娘醒得很準時。”

“那當然了,打工人,打工魂。”司扶傾揉了揉肩膀,“收拾收拾出去祭海。”

她站起來,手腕卻忽然被扣住了。

司扶傾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九哥?”

鬱夕珩抬眸,定定地看著她,一雙瑞鳳眼微光浮動,難辨深淺,猶如兩汪寒潭。

他唇角稍稍地牽起,忽然說:“傾傾,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