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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奕何往?琦性命危在旦夕,子奕...當真不願出一言以教?”

說完劉琦又要拜下,江寧連忙上前一步,制止道:“非寧不願,實不能也,若是此事傳揚出去...”

劉琦連忙打斷江寧:“今日發生之事,出君之口,入琦之耳,絕不能被外人所知,還請先生賜教!”

看見江寧還在猶豫,劉琦說道:“若是子奕肯助我繼承家業,日後我願與子奕共分荊州,我比子奕你虛長几歲,從今以後,我為兄,你為弟,你我一起攜手,共謀大業,可好?”

劉琦這話說的倒是情真意切,但是江寧表面上卻勃然大怒,呵斥道:“劉兄當我江子奕何人也?你看我像那種貪財的人嗎?莫要羞辱我,‘疏不間親’,寧還是離去吧!”

劉琦也自知失言,連忙拉著江寧的衣袖,一箇中年男子,竟然拽著少年的衣袖,掩面開始哭泣了起來。

“子奕若是不肯救我,那琦命不保夕矣,早晚都有一死,不若琦拔劍自刎於子奕面前!”

江寧連忙說道:“何至於此啊,寧倒是有些想法,請劉兄斟酌斟酌便是。”

劉琦聽到江寧這樣說,瞬間大悅,雙手抱拳道:“還請先生賜教!”

“其一、現如今,劉琮深受寵愛,蔡氏欲圖謀公子,待在荊州屬實危險,豈不聞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公子可先借故離開荊州,保全性命。”

“那我...應該去哪呢?”

看著連這都要自己提點的劉琦,江寧也無奈了,只好明說道:“江夏!”

“江夏此地靠近孫權,你可請求前去鎮守江夏,遠離了荊州有利也有弊,利就是能暫時安全,而這弊嘛...近水樓臺先得月,遠離了荊州也就遠離了你父親的視線。”

“所以此番公子去往江夏,必須要時刻和孫權鬧點摩擦,但是切忌不可全面開戰。當然,有沒有摩擦那還不是你戰報上說了算?之後隔三差五派人跟你父親彙報戰況,並且每次都帶些當地的補藥,以盡孝道,總而言之,絕對不能讓你父親忘記還有你這個長子!”

“其二、不僅你要鎮守江夏,最好讓劉琮也要離開,這樣你們就相當於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而且最好能把他誘到襄陽去,那地方可是個好地方啊!至於怎麼做,那就非寧所知了!”

“其三、公子勢弱,若是一己之力,恐難成大事,劉備此人雖寄居新野,可以為援但不可全然信服,以他之能,劉兄日後倒是不一定能鬥得過他。”

雖然江寧提到了劉備,但是劉琦也知道,江寧此時是為他考慮,畢竟他也是觀察好久才決定邀請江寧的。

所以江寧說出這話,只會更加深劉琦的信任。

“其四、若是...若是...”

“子奕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江寧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令尊不幸...”

江寧說完看了看劉琦,劉琦雖然身軀一震,但面色依舊如常,江寧繼續說道:“若是出現這種情況,劉琮和你皆不在荊州,那麼...立嫡立長,正統是在公子這邊,聯合劉備,召集荊襄之民,何愁大業不成?”

江寧此番完全是站在劉琦的立場上幫他去出謀劃策的,所以不管從任何一方面來看,這些計策都沒有什麼問題。

可以說,江寧為劉琦指明瞭今後的道路。

劉琦聽著江寧的話,頻頻點頭,江寧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戳在了劉琦的心頭。

因此江寧一說完,劉琦再次拜倒在地,還沒等江寧拉起來,他竟然行了叩拜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