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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彷彿沒有察覺到來人一般,自顧自地抿著酒,閉著眼睛聽著歌伎唱曲。

魏延此刻站了起來,站在了來人的面前。

而那公子哥身後的家丁護衛,也往前一步,這幾人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公子哥舉起右手,示意他們退下,說道:“閣下可是江寧,江子奕?”

江寧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其實心神其實一直都在他身上,聽見劉琦的問話,江寧也睜開了眼。

“正是,不知兄臺名諱?”

“家父乃是這荊州牧也!”

江寧又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倒滿了酒,推向了對面,說道:“幸會幸會,公子可是劉琦?”

江寧剛說完,劉琦身後的幾個士卒彷彿戳中了痛點一樣,大聲道:“大膽,竟敢直呼少主名諱?還不過來拜見?”

聽到此話,劉琦轉過頭,低聲喝道:“退下!我和子奕兄弟對飲,你們幾個插什麼嘴?”

見狀,江寧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只是覺得頗為有趣。

“讓子奕兄見笑了,家丁有些不識禮數了!”

“無妨無妨,勾欄酒肆,本就是放鬆的好地方,倒是不必為此影響了這大好心情,不是嗎?”

“子奕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江寧說完這話,就不在言語了,專心的聽著小曲,彷彿眼前的劉琦只是來拼個桌一起聽曲的公子哥罷了。

倒不是江寧不著急,其實江寧的內心早已經焦躁不安,但是他卻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畢竟現在對面的人恐怕比自己還要著急。

一曲畢,江寧知道,自己該走了,剩下的節目就不是正常聽曲的人能看的了。

看到江寧起身,劉琦也站了起來,吩咐家丁拿著銀錢提前去把賬給結了。

“劉兄,這...”

“子奕兄,方才家丁不曉事,打擾了你的雅興,我倒是頗有些過意不去,這頓酒錢,為兄出了便是!”

不得不說,雖然曹操評價,若劉景升之子,豚犬爾,但是此刻劉琦給自己的感覺,至少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方面都很得體,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

江寧剛想抱拳感謝,卻發現劉琦向前一步,說道:“子奕兄弟,若只是聽曲享樂,這等地方倒是不配你我身份,此地倒有些僻靜的別院,不若今日為兄做東,叫來貌美歌姬,權當給兄弟賠罪,如何?”

江寧嘴角漏出一絲笑容:“聽曲自然能行,不過...劉兄乃是荊州牧之子,實打實的皇親國戚,身份自然是極高的,但是在下嘛...”

“貌似我沒有介紹自己吧,反而是劉兄一眼就喊出了寧的名字,而且若說因為賠罪而請我,寧多少是有些不信的。”

劉琦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子奕兄弟果然睿智,在下確實有些機要事想跟子奕商榷,此地風月場所,人多眼雜,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江寧點了點頭,說道:“那寧在此可要多謝劉兄款待了!”

倒不是江寧故意拿喬,若是江寧絲毫不懷疑的就跟著他去,那反而更容易引起劉琦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