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敢踢老孃試試,看我不用剪刀把你的小兄弟給咔嚓了!”

江寧看了看徐四,又看了看揚著手絹指著徐四大罵的李如花。

他沒有理會這倆奇葩,順著徐四指的地方就躺下了。

這個營房一共有五人,五人一伍。

但是正常來說,江寧哪怕是運糧官的行軍主簿,那也是正經的官,不至於要和士兵擠在一塊。

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大概就像徐四所說的,受到了“特殊照顧”罷了。

更何況,江寧看了一眼,這一伍也都是奇葩。

除了剛才那個滿臉橫肉的徐四,還有一個娘們唧唧的李如花,其他三個是三兄弟,分別是程龍、程虎、程豹,三人都在屋裡小心翼翼地擦著自己的武器。

目前自己就和這一伍五人湊合住在一起了,加上江寧,這個營房一共六個人。

徐四站起身來,走到了江寧面前站定,踢了踢江寧的腿,問道:“喊你一聲主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之前老子跟你說的,你都聽見了嗎?”

江寧剜了一眼,嗤笑道:“呵!腦子是個好東西!”

“你說什麼?”

“我不想跟腦子不好的人說第二遍。”

“你說誰腦子不好呢?江寧,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徐...徐四是吧,其實你這種人很可憐,真的,我挺同情你的,你現在其實最應該想想,是誰派你來做這個任務的,或者誰向你的長官推薦你來做這個的。別到時候死了,報仇都找不到正主。”

“你他娘...嗯?你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一個行軍主薄,管運糧的!”

“說你蠢你還不信,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你覺得我一個主簿,跑過來跟你們五個擠在一個營房裡面,正常嗎?”

“其次,我不知道是誰讓你跑過來羞辱我的,我也不知道你的後臺給你多少好處。但是你可以打聽打聽,我是水鏡先生最小的弟子,而且還是蔡伯喈,蔡大家的故人之後,正兒八經的官家子弟。

如今被一個小將如此羞辱,傳出去之後,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不管怎麼樣,我隨時可以脫離虎衛軍。至少我能在曹公面前說上話,而你一個小小的大頭兵,是如何敢來羞辱於我呢?”

“到時候,不說別的,只需要我開口,你一無門路,二無勢力,大頭兵一個。再加上文人殺人,何須用刀?只需要悄悄把你安排進敢死隊,一次死不了,四次五次總能死吧!”

“若說沒有人指使你過來羞辱我,打死我也不信,所以你先別忙著招待我,先擦好自己的屁股吧!”

“至於,如花...兄...弟,倒是多謝直言了。”

“哎喲喂,這個小兄弟果然識趣的,不像我家徐四那麼蠢笨,被人賣了還要替人家數錢呢?我這不是好心規勸他嘛,畢竟都是同一伍出身,我也不好看著徐四跳入火坑不是?”

江寧一連串的問話,把徐四瞬間問的懵了,他拍了拍腦袋,仔細想了想,突然大聲叫了一聲。

“狗孃養的史大凡,我弄不死他!”

“四哥,息怒息怒...”

“李如花,你他孃的把手拿開!”

“四哥~四爺~”

江寧沒有理會這倆人,繼續躺在鋪上,思考自己為何落到了如此田地,不過打死江寧都想不到,只是因為自報了家門,就有了這樣的艱難開局。

不過真的是,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