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在這老宅住了一週了。沒有任何人過來,甚至都沒有人靠近過。她想即使喊救命,也沒有人會聽見。這座古老的宅子,承受了太多的故事,在夜晚,更是陰沉寂靜。

不過秦月並不害怕。有故事可看總比無聊有意思。

白楠的日記,秦月讀了五遍。

已然明白,這是上一代的恩怨,楚博文搶了溫兆斌的女人,卻並沒有珍惜。

溫家和楚家的恩怨,便是在那時已經有了。溫言和楚漢,繼承了父輩的財富同時,也繼承了他們的恩怨。

楚博文不能生育,楚漢,是誰的兒子?楚漢的媽媽叫白冰,白楠又是誰?

白楠10月1日這一天,看到了誰?

秦月想的腦袋都大了。

被軟禁的第八天。近黃昏,秦月突然聽到有車進門的聲音。她躍起,趴到窗前,是楚漢的車。

秦月趕緊下樓,第一次,她如此迫切地想見到這人。

秦月站在門口,巴巴地看著他進門。

他下了車抬頭看她站在門口,熱切地看著自己,夕陽的餘暉映在她的臉上。像是等待晚歸的人。

有些溫暖躍上心頭,這種感覺,第一次有。楚漢搖搖頭。

“你是來接我的是嗎?”秦月問。

“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

“你經常說的一個詞,商場如戰場,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什麼?”

“戰場是會死人的。”

“那我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的時候。”

秦月瞪了他一眼。

他沒理她,直接進了屋子,拉著秦月上了二樓住的房間。

“我的時間很緊,我和你說一些事情你聽著,別問為什麼。”他拿出厚厚一摞檔案。

“這幾天,我用你的身份證辦了一些事情。這些,現在都在你的名下,以後給兒子的。”他把檔案遞給秦月。

“這些,你簽上字!”

“什麼?”

“你只管簽字即可,是給兒子的,當然不會害他。別問為什麼。我的時間很緊。”楚漢阻止秦月問問題。

“你好好看看這些資料,守住兒子的東西,我不希望我兒子的母親是膿包。不過,你做事的態度我知道。我倒是信你。”

“到底是什麼?”秦月剛想開啟看。

“以後再看。你趕緊簽上字!”楚漢的口氣有些嚴厲,像是領導對下屬訓話。

“這幾日我正在準備和何一諾的離婚訴訟。所以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要添亂。還有,注意安全。”

楚漢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在操縱著什麼,而他又無法掌控,這讓他很不安。

“你要離婚?為什麼?”

“你說呢?”

“你老婆不會真的因為照片誤會我們吧,我們早已經沒什麼了。你應該和她解釋。”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楚漢突然黑臉。

“我和她離婚,的確有你的原因。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楚漢說的很慢,像是突然下了決心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