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紙筆,照貓畫虎,很快,就將那片山林的地形圖畫出來。

韋戰拿著那張圖紙,皺著眉頭,滿臉迷惑。

這哪是地圖,分明是一堆亂舞的大黑蟲,“郡主,這……我們屬實是看不懂。要不然,你還是找別人畫吧。這點時間,我們還是等得起的。”

“是嗎?”

那為什麼陶融每次都能看懂?

紀辭一邊看圖,一邊思索,真的有那麼差嗎?

韋戰大步追上,“郡主,等等!”

“怎麼了?”

韋戰盯著紀辭那支硬筆,兩眼放光,“你那支筆,看著挺特別的。好像,都不用蘸墨就能寫字。”

行軍打仗,用這種筆,實在是太方便了。

“這是陶融給我做的,裡面有儲墨的墨囊。”紀辭又獻寶似的拿出一方印鑑,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炫耀,“這也是陶融給我刻的。”

“郡主,這雕工精細,栩栩如生,實在了得。六月六是郡主的及笄禮,大辭有規矩,凡是定下婚事,男方都得送上一支簪子。陶大人既有如此手藝,不如,讓他刻一支簪子給郡主吧。”

紀辭忽的一問,“若是男子及冠,女方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這是自然,大辭是送劍穗,西陶則是送腰帶。”

紀辭腦袋嗡嗡聲不斷,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

去年八月十六,正好是陶融二十歲及冠禮。

因為被困鎮妖塔,她什麼也沒送。

答應給他的蛋糕,最後也不了了之。

劍穗,還是陶融主動問她要的。

似乎,自從仇恨值清零後,她對陶融的關注,便再沒以往那麼多了。

新的主線任務,發現陶融7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也遲遲沒有進展。

韋戰見紀辭神色不對,小心地問了句,“郡主,你還好吧。”

“沒事。”紀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去找陶融,晚些再給你們送地圖。”

韋戰取出一瓶傷藥,“對了,這是紀家軍專用的秘製傷藥,郡主帶去給陶融上藥吧。”

“嗯,謝謝你。”

紀辭來到陶融的帳篷,沒有見到蕭問渠的身影,心下一喜,當即就快步衝了進去。

“出去!”

一聲冷厲地怒喝,嚇得紀辭一個激靈,差點就要因為慣性,撲倒在地上,“陶融,是我。”

陶融疲憊地撐開眼睛,看到紀辭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底不自覺閃過懊悔,有氣無力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我不!除非你脫下衣服,給我看看你的傷勢才行。”

說著,紀辭就坐在床沿,準備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