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雲夫人對峙時,陶融察覺到暗中藏匿了其他人,紀辭特意放雲夫人進去,就是讓陶融去順利查探。

“我循著氣息過去探查,有個身手不凡的女人逃了;那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也已經服毒自殺。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雲夫人的背後指使者。”

紀辭頭疼地扶額,“也就是說,要殺害雲時和的人,除了雲夫人,還有一個神秘女人。”紀辭一頓,“那個女人有沒有明顯的特徵?”

“普普通通。”

“沒有別的特徵了?”

“嗯。”

今日在王府,紀辭讓於遇告知雲幼卿,讓她來看雲時和,又故意留下蛛絲馬跡,將雲夫人引來。

設下這局棋,就是想知道,下毒致使雲時和失語的人,是不是雲夫人。

沒想到,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扯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任何線索,這讓她更加不安了。

紀辭垂眸,掃過無一處好地的小院子,不由得惋惜,“今日付出的代價,委實有點大。”

“今晚確實損失慘重,不過,雲幼卿才是冤大頭。”

紀辭的心咯噔一跳,陶融不會因為她算計雲幼卿,就記恨上她吧。

“我哪知道,雲夫人的破壞力這麼強。大不了,雲幼卿賠償損失時,我不收就是了。”

只要陶融不生氣,她損失點什麼,也沒有關係。

“為何不要?”

“真的可以要?”

“嗯。”

紀辭一想到,馬上要收入一筆橫財,心裡就像喝了十罐蜜糖一樣甜,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激動地拍在陶融肩上,“陶融,你真好。”

陶融倒退了好幾步,傳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嗯。”

紀辭心一提,“陶融,你怎麼了?”

陶融強忍著開口,“交手時,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陶融的設定就是,有苦有累,都往自己肚裡咽,什麼事都自己扛著。

能被疼成這樣,肯定是傷筋動骨的重傷。

“陶融,你等著,我去找半溪!”

“雲時和離不開半溪,你幫我上藥吧。”

陶融的下唇已經被咬得泛白,顯然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陶融,你傷得很重,我肯定處理不好,還是去找半溪吧。”

陶融輕輕地抓住紀辭的手,目光幾乎黏在了紀辭身上,“不算太嚴重,你能處理好。”

紀辭還是有些猶豫,“那……”

於遇板著臉,生硬地插話,“陶融,郡主和你還沒大婚,又在孝期,實在不方便,還是我來上藥。”

這個折中的法子,甚合紀辭心意,“好,那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輕點,別傷著陶融了。”

於遇不懷好意地盯著陶融,“郡主放心,我一定輕手輕腳!”

陶融呵呵冷笑,“把我交給於遇,你放心?”

“對啊,於遇辦事,我再放心不過了。”

於遇得意地仰著頭,“聽到沒?”

紀辭正準備去客房歇息,又忽的想起正事,“於遇,莊子不安全,得給雲時和換個地方。”

紀辭離開後,於遇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陶融,是你自己回房,還是我給你拎回去?”

陶融根本不搭理於遇,直接轉身回去自己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