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當機立斷,扯斷手腕上珍珠手串,一顆顆的珍珠散落在地。

紀辭迅速抓住雲夫人,“雲夫人,您小心點,別踩到珠子摔地上了。”

於遇也故意撞向那些家丁,“這些珠子可珍貴了,你們都讓開,別擋著我撿回來了。”

紀辭又不動聲色地望向旁邊的雲幼卿,對她使了個眼色,無聲道:“裝暈!”

雲夫人嫌棄地推開紀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在雲夫人又要抬頭去望時,雲幼卿突然捂著肚子,抓住雲夫人的手臂,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母親,我肚子疼!”

半溪手指微動,一顆藥丸便被彈進雲幼卿口中。

頃刻間,雲幼卿便噴出一口鮮血,在面紗上開出一朵刺目的血色薔薇。

雲夫人臉色突變,立馬扶住雲幼卿,“卿兒!你別嚇娘啊!”

雲幼卿握住雲夫人的手,艱難地開口,“母親,卿兒……卿兒……”

話沒說完,就暈死過去。

雲夫人緊緊地抱住雲幼卿,撕心裂肺地哭喊,“卿兒,娘馬上帶你回家!”

家丁想要去幫忙扶雲幼卿,卻被雲夫人厲聲大喝:“滾開!你們這群潑才玩意兒,也想碰大小姐的身子!”

“走水了!走水了!”

一聲聲疾厲的喊叫聲,讓雲夫人也慌了神,“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忙!”

最終,雲夫人一行人終於急急忙忙地離開。

於遇檢視情況後,又迅速跑回來報信,“郡主,外面沒走水,都是糊弄雲夫人的。”

“於遇,你去外面守死了,如有變動,立即來報!”

“是。”

半溪這才扶著雲時和,從房樑上跳下來。

“你們還好吧?”

雲時和蜷縮成一團,因為痛苦,臉部已經變得猙獰扭曲。

“郡主,把雲時和扶到床上去。”

“好。”

半溪熟練地解下腰間的尺八,吹了一首舒緩恬靜的樂曲後,雲時和漸漸安穩下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半溪,你手上的傷?”

“沒事,敷上藥就好了。”

紀辭眸光沉了沉,“我拖延的時間不夠,才沒有及時離開嗎?”

半溪的眸光有些閃躲,“雲時和猜到雲府來人了,他想直面恐懼,再克服心中的恐懼。”

“半溪,你是醫者,要有自己的決判,怎麼能被病人牽著鼻子走?因為你們自作主張,險些釀成大禍!”

差點,雲夫人就要把雲時和綁回去了。

“郡主,不會有下次了。”

雲時和是心理疾病,必須做心理疏通,才能治癒。

雲夫人在這裡大鬧一場,一無所獲,只怕還會捲土重來。

“這裡不安全了,我去找於遇商量商量,給雲時和換個地方。”

“好。”

莊子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落的箱籠。

紀辭出去的時候,差點被絆得摔了一跤,還是陶融扶住了她,“小心!”

“陶融,收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