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是何人,…,哈,呼!”

晚間三更,李獻可從噩夢中驚醒,伸手摸著全身,衣物都溼透了。

“荷姊姊,我想喝水,我口乾舌燥!”他嗓子沙啞。

一兩聲呼喊,不見有人來,他前去外庭翠荷值守的床圍,不見其人。

他捲了外袍出門,便見了有小門子在外值守著。

“四郎,您好端端的出來做什麼,你要什麼招呼我一聲便是,我的爺!”

“我要喝水!…可,我不見翠荷,翠荷今晚為何不在,不是她值守嗎?”

他打了個噴嚏,嚇的小門子便連忙拉他去了屋裡,趕緊將壺架在火上燒。

“我便問你,為何也不答我,翠荷呢?”

“許是在房裡呢?”

“怎麼可能?今天是她值守!”

“許是姊姊忘記了!”

“那定然不可能了,她傍晚,還將被褥整理了!”

獻可越看那人便覺得不對勁,厲聲道:“我便再問一遍,荷姊姊呢?”

“哎喲我的爺,您別為難小的了,姊姊是被三姑娘叫走了,把我們的嘴都堵了,我們哪敢說啊!”

“三姊姊,是有什麼事情嗎?這如今都要天亮了!”

“那奴就更不知道了!”那小門子搖搖頭。

獻可見此,便將那門子推開來,就要朝著院門口走,走了幾十步,便見了高女官揖著身子進來,面容平和自然的攔住他:“少郎莫驚,少郎莫驚,翠荷姑娘幫三姑娘整理東西去了!”

獻可聽後,又搖搖頭:“不,清茹身邊那樣多奴僕,為何單單找了翠荷,定是她要為難她。”

高女官顯示出一絲不安,便要再遮掩什麼,卻被獻可打住了:“高姑姑,你不必同我說什麼,我今夜必得親自見到她我才放心。”

獻可速去,便來到了清茹的屋前詢問翠荷,屋裡沒有一人回答,好久才出來一位掌燈的女僕:“翠荷姊姊呀!被主君叫走了,我的爺,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了我知道了,他邊小跑出去,邊說!”

到了李石的房,他小心翼翼站於院門口,輕釦門,開門的是老奴。

“老伯,爹爹睡下了嗎?翠荷不見了,三姊姊說翠荷被爹爹叫走了!請您叫她出來吧!很晚了!”

“這,四爺,老奴並未看見翠荷姑娘進來啊!你這麼關心她是為何?保不定她去哪偷懶了,明個我會說她,爺你先回吧!”

獻可青筋暴起道:“她不會偷懶,”他再追問:“你確定沒有?”

“嗯!”

“怎麼會!”他低頭想了想,心中不安,便再說,“我去問問爹爹,爹爹定是吩咐她去哪了,我去問問總可以吧!”

他急切的想入門,那奴僕卻阻攔。他便覺得更加奇怪了:“你這伯伯,我去見爹爹又怎麼了,即使爹爹睡了,我便問一句也不行嗎?”

“主君睡下了!”

“我輕輕去,去問爹爹!”

他三兩步便跑進了爹爹的房間,拍著那門叫爹爹。

李石見他久久不去,便下定決心開了門。

“為何如此晚還不睡?”

獻可見李石開門,立馬湊上去焦急問:“爹爹,兒半夜起身不見翠荷,便尋到清茹那裡,她說荷兒被您叫走了,爹爹,她犯了什麼錯嗎?或者你安排她在哪去當差?”

李石愣了好久,在月光照射下,瞥見了他那水靈的眼神,他頓了好久才轉身指了指屋裡:“翠荷在裡面!”

獻可覺得驚愕,又慌張了起來,想也想不通為何翠荷在親爹爹的屋子裡,他緩步的走進去,順著李石指的方向,拉開那輕布縵,瞥見了那床榻上的紅帳。

“那帳子裡,是翠荷嗎?”他彷彿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