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慶王終於是結束了發言,到了送禮物的環節,謝舟被秦酥帶著,上完了禮物的名單之後,便直接離席了。

“這麼多年沒見了,沒想到這慶王還是那麼的能說。”出了門,秦酥也是一臉嫌棄的說道。

“伯母也覺得慶王說的很久?我以為這長安的宴會都是這樣的。”

“以前可不是這樣,但最近我是許久沒有出門了,但大約也都不會比慶王更加的能說。

慶王年輕的時候就很能夠說,他的能說可不是吹的,是正經的能夠說。

當年先帝在時還戲稱,若是他當了使臣,怕是人都沒有出北國,對面就得直接的退兵。”

“慶王這般的厲害?舌戰群儒?”

“不,先帝的意思是敵國都煩他,煩到寧願不打仗,也不想要看見他。”

“竟然是這樣嗎?”

謝舟也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看慶王那一臉嚴肅的模樣,還以為會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傳奇人物,卻沒有想到,只是一個話癆?

“阿酥啊,這在小輩的面前,你能不能給我留一些面子?我見你離席,我就猜你是要出來說我,果不其然,真就是讓我抓了一個正著。”

“你自己囉嗦還怨到了我的頭上?一大把年紀的人呢了,這老毛病怎麼就一直都沒有改呢?”

說實話,秦酥這語氣有些厲害,就在謝舟以為那慶王要暴起的時候,卻見那慶王沉默了許久,最後那方正的臉上竟然是浮現出了一抹……委屈?

“阿酥啊,這許久都不見你一面,你一見面你就這樣的說我,當真是讓我難過極了!”

“你給我閉嘴,我侄女就站在這裡呢,你若是不想頂著熊貓眼回去,你就給我老實的,好好說話!”

慶王偏頭看了看謝舟,然後衝著謝舟咧嘴一笑,謝舟頓時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慶王殿下安好……”

“好好好,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那麼的客氣……”

“好好說話!”

在謝舟那震驚到麻木的眼神中,慶王摸了摸鬍子,然後用著一張方正的臉做著慈祥的微笑:“我和你伯母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可惜你伯父不是人,橫刀奪愛……”

“舟舟別聽他胡說,他夫人和我是手帕交,我們兩個人也是有些血緣關係的,她的祖母和我的外祖母是雙生姐妹,所以我也能夠算得上是他的表姐……至於橫刀奪愛什麼的,更是沒有的事情。”

秦酥見這事情發展越發的不可控制,只能夠自己親自解釋,一邊解釋一邊的手也不閒著,死死的掐著慶王的腰上。只見慶王那古板周正的臉上瞬間就像是帶上了痛苦面具一般的扭曲。

謝舟點了點頭,原來兩個人之間還有這樣的額關係,不過說實話,這兩個人的眉眼確實是有些相像,只不過慶王的要更加的凌冽一些,而秦酥作為女子更加的溫柔一些。

“說吧,找我做什麼?”

“我許久沒有見到姐姐,甚是想念,難道不可以嗎?”

秦酥冷笑的看著慶王:“你若是真的想姐姐,不若我寫信讓寧姐姐回來,好生的疼愛你一番吧!”

慶王剛才還嬉笑的臉上瞬間的冷凝住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整個人都縈繞著蕭瑟的感覺。

“其實也沒什麼,你們也看見了,幾位皇子是跟著我一起進來的,剛才在偏廳的時候聽幾位皇子的談話,怕是要對你家這孩子下手。”

慶王恢復了嚴肅,周正的臉上出現一抹凝重的神情。

聽到這話,秦酥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早就猜想那幾位一定是會對舟舟下手,但想著舟舟有謝家護著,再不濟還有一個秦家,那幾位應該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但是今日那落水事件,據說那落水的姑娘身上的衣衫樣式和我家舟舟的極為相似,我便在想,會不會那人本來的目標是舟舟,但其中發生了一些曲折,所以舟舟才免於一難?”

提起這個事情,慶王的神色竟然是多了幾絲的憤怒:“昨日我特意吩咐家丁把湖邊的雜草都好生的清理了一遭,周圍還掛上了牌子,就是怕有人會落水。

沒想到今日還是出現了這事情。

在老祖宗的壽宴上做這般的事情,目標還是我侄女,當真是覺得我慶王府無人?”

“你可閉嘴吧,舟舟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可別亂攀親戚!”

秦酥當即瞪了瞪眼睛,沒好氣的對著慶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