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回來的話,你們還是好生的做一些準備,畢竟這裡的長安,座位上的依舊是那一位。”

在兩個人一系列的親密友好的交流之後,終於要結束這一場寒暄了。

此時的謝舟也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此時的狀況,就是很震驚吧,那種三觀都要炸裂的震驚。謝舟一直覺得秦酥是一個很端莊典雅的貴婦,即便是有時候會有些小的插曲,但主要還是很高貴的一個人。

但今天的事情之後,算是徹底的謝舟明白了,她之前的想法不能夠說是全部錯的,但大約也是有些問題的。可能每一個人都有著獨特的一面,只是缺少一個能夠爆發出來的點?

“放心吧,我會在小心一些的。不過,他們既然是敢做,那就要一些覺悟,畢竟謝家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家族啊!”

見秦酥這一臉殺氣的模樣,慶王不由的嚥了咽口水,他現在有些擔心那幾個皇子了,畢竟眼前的這一位,可是當年連先皇也覺得頭疼的存在啊!

“行了,事情已經說完了,你就趕緊的走吧,省的到時候別人看見了,在傳出來去一些不好聽的事情!

慶王還想要在反駁一下,但觸及到秦酥的神情,終究是平和的點了點頭:“好,慶王府雖然是做不了什麼大的事情,但小事情還是能夠解決一些的!”

秦酥笑了笑:“放心吧,若是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跟你說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就今日來看,你這慶王府,怕是有些東西混進來了。”

慶王的神色格外的嚴肅了,眼神鋒利,似乎是蘊含著狂風暴雨。

“嗯……”

看著慶王那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謝舟竟然在某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帥氣。

“走吧,我們去見祖母!”

謝舟回神,點了點頭,跟在了秦酥的身後離開。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斜後方的一處假山上閃過一抹黑色的身影,黑色身影旁邊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若是此時謝舟站在這裡,定然就會發現,那白衣男子就是剛才她在花園中遇見的那個頗為自戀的男子。但此時這男子的身上沒有了紅衣,也沒有了紅色的髮帶,一身月白色的錦衣袍,襯的那如玉的臉龐更加的瀟灑俊逸。

“你若是真的覺得她眼熟,不如就上去問一問,老在這偷窺,若是被慶王舅舅看見了,指不定還以為我是在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白衣男子摸著額頭,一臉惆悵的說道。

旁邊的黑衣男子神色中帶著一抹思索:“我不記得她,但是每當我看見她,我都會覺得我的心狠疼……”

“你可別整這憂鬱美少年這一出,若是讓孃親看見了,又要說我欺負你了!”

白衣男子見狀,神色中帶著緊張的說道。

黑衣男子沒有理會身旁的少年,只是神色思索的想著剛才那少女的音容樣貌,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是愈發的強烈。

“齊望,你在這裡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白衣少年瞬間的神色一寒,戰戰兢兢的轉過頭一看,果不其然,說曹操,曹操就到。

“舅舅,我是在祝外祖母壽比南山的!”

慶王挑了挑眉毛:“哦,來假山後面祝你外祖母壽比南山?”

齊望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慶王,他自小就怕他的這位舅舅,別人都說慶王是一個十分好相處的人,但只有他知道,那都是假象,都是迷惑外人的假象,真正的慶王,其實是一個很兇狠的人。

尤其是對他還有沉槮,都是嚴厲極了。

“他是……”

慶王眼神一轉,便看到了齊望身邊的陌生面孔,眼神中頓時審視起來。

齊望趕緊的將人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舅舅,他是我半路救下來的人,大約是遭到了山匪,身上受了十分嚴重的傷,還失去了記憶,便一直的留在了齊家。

我娘說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我那逝去的大哥,所以便留在了府裡。”

慶王審視的看了看少年的樣貌,幾道猙獰的疤痕貫穿全臉,若是沒有那疤痕的話,應該會是個極為俊朗的少年。

“底細查清楚了嗎?”

齊望趕緊回答到:“我父親以他為圓心調查了方圓一週的距離,確實是有一位富商的家的公子出門遭遇了劫匪,只不過因為他臉上的傷疤,無法確認,但身份也算是十有八九了。”

慶王點了點頭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那妹妹對於長子夭折的事情一直難以忘懷,如今這個少年的到來,也不知道是做還是錯。

“罷了,好好照顧你娘……還有,快去見你外祖母吧,你外祖母可是十分的想念你!”

齊望立刻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看著慶王那離開的背影,齊望一臉劫後餘生的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真的是太驚險了,慶王舅舅依舊是十分的犀利啊……你別介意,我孃親那樣子你也看見了,受不得大的波折,所以我們家對很多小的事情都十分的謹慎。小虞,你不要介意呀!”

小虞轉頭面對齊望,神色認真的說道:“齊府給我容身之地,我已經是十分的感激不盡了。齊夫人對我的好,我也銘記在心,又怎麼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