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來到的時候,謝舟正面對著牆怔怔的愣著神。

“小姐,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謝舟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半月。剛才那個人走後,她觀察了一會這個地方,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其實很巧妙,若是正向走,這裡正好有一堵牆,造成了視線盲區,故而對這裡就看不清楚。

但是她今天是反方向的轉圈,沒有了那堵牆,也就正好的看見了這裡的樣貌。

不過這都不是讓她比較驚訝的事情,最讓她覺得驚訝的是,葡萄架下,小門之左,還有一座小小的門,矮小不說,尤其是那個位置,未免是過於的隱秘了吧

這種地方出現這樣的一道門,還有這麼多的遮擋物遮掩,若不是今日她陰差陽錯的來到這裡,看到這些,說不定這地方一直就會是一個秘密呢。

謝舟打量了呢那個門許久,想要伸手試探試探的敲一敲,但遲疑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將手給放了下來,最後退後了幾步,直到一個十分安全的黃線距離之處,之後就是半月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裡的牆,好像是和其他的牆有些不一樣啊!”謝舟指著自己對面的牆說道。

“因為另一面住著一位大人物,故而牆面會和普通人家的牆面有所不同。”半月垂頭,十分恭敬的說道。

謝舟注意到,她的這份恭敬,並不是因為回自己話而恭敬,那種感覺,更像是因為那座牆,所以才格外的恭敬。

這究竟是多大的人物,能夠讓謝家稱為大人物的人物,該會有多大?

一直之間謝舟竟然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遲疑了許久,最後張嘴說道:“比謝家還大的人物……有多大?”

謝舟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精神還有些恍惚,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世界虐我千百遍,我依舊是待世界如初戀。

傳說中的國師大人,在她過去的十幾年中從未聽說歸的國師,在最近竟然是頻頻的被提起。

被提起也就算了,好歹也算是活在傳說中的人物,但這就住在自家旁邊,那算是什麼事情?

謝舟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混亂,大腦覺得最近的事情巧合的太多,有些奇怪,但是心中又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她也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何德何能的被人這般的算計。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心念一轉,反倒是想起了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年,不像是普通人的少年,她有些期待他的身份。

她有預感,他們還會相見的,到那個時候,怕是會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至於國師,反正國師也不在那裡住著了,那院子只不過是國師眾多住所之中的其中一個,還是國師最不長居住的一處住所。

還有那個葡萄架子,是國師和上代的謝家家主一起栽種的,也就是她的爺爺。還有她坐著的那石凳,也是那兩位自己尋來的。雖然不明白那石凳有什麼神奇之處,能夠讓兩個人特意去尋,但放上了特意尋找這兩個字,就多少的有些值錢了。

既然值錢,那就不怕有人來偷嗎?

回答她的是半月的無語,最後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才在半月的最終摳出來了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在長安甚至是北國,得罪了謝家沒什麼,但若是得罪了國師,竟會是北國共棄的存在。

很難想象,這國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古代皇權社會本就對天人之事十分的崇拜,又有這樣的一位國師,人氣高,大約也是正常的?

之前她還覺得這國師怕是個沽名釣譽之人,但如今看來的話,自己的想法怕是有瑕疵了。最關鍵的是,據半月所說,國師自從北國誕生之時便一直存在,這麼多年,即便是遠離長安,但依舊是會出現在北國的哪一處土地上。

在他出現過的地方,那裡的人們都會得到祝福,土地都會更加的肥沃,人們的生活都會更加的幸福。

當然,這都是傳說,她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都是傳說。

距離那一次的事情過了許久,謝舟每次飯後還是會去那裡轉上一圈,累了就坐在那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休息。

因為這裡是先人曾經坐過的地方,故而也沒有什麼人敢來這裡叨擾,打掃的人也只是保持著一週來一次,確保這裡的樣子不會過於的大變,其餘的也就不會來做什麼。

謝舟想要改造這裡的計劃當然也就是失敗了,畢竟連打掃都要小心翼翼的,改造的話,估計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至於那天的少年,她本想要和謝頌說一聲,但是最近大家好像都是很忙,她也就沒有說。

時間還很長久,總還是會在遇見的,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就這樣,謝舟難得的是過了一段清閒的日子,就在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的時候,一封拜帖打破了寧靜。

“您是說,慶王府邀請謝家赴宴?赴的還是老慶王妃的八十大壽?”

謝舟對於這其中的關係一時半會有些沒有轉過來彎,畢竟那慶王府是先帝在時就賜封的,乃是先帝一奶同胞的弟弟,聖眷也是格外的濃厚。

因為十分得聖眷的緣故,老慶王也引來非議,故而不在朝中擔任實權之職,只是做了一個閒散的王爺,從不去摻和黨派之爭,更不會去和哪一家聯絡的比較親近,是完完全全的中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