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許久,謝舟與謝隨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拉近了一些,起碼謝隨的眼睛中沒有了那般強烈的厭惡,這一點,謝舟就覺得自己還是十分欣慰的。

臨走的時候,謝隨似乎是還有什麼話要跟她說的樣子,死死的抿著嘴角,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二公子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但說無妨!”謝舟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出來他要說的話,不免是有些著急,便開口問道。

“你以後,怎麼喚謝頌,便怎麼喚我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四處亂飄,像極了小孩子偷吃了大人的糖一般的心虛至極的樣子,不由讓謝舟抿嘴一笑。

“你……不討厭我了?”

“我本來也沒有十分的討厭你,我只是厭惡我自己,明明知道你是無辜的,謝家榮光不應該是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但我還是一隻逃避著的去怨你。

說起來,是我心胸狹隘了,我欠你一句抱歉……”

“哎呀,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的!”

見謝隨還要向自己鞠躬道歉的樣子,謝舟嚇壞了,趕緊的扶住他,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謝隨也不過是上一世太苦,以至於沉溺在了悲苦之中,故而才會對她有這般大的敵意。這事情即便是換做他她,她也不見得做的就是會比他還要好的。

“那你……”

“二哥!”

“好……”

半月看著門口那兩兄妹其樂融融的場面,不禁是有些老淚縱橫啊。二公子那般高傲的人,竟然還會露出這般煙火氣的樣子,真的是孩子長大了,老母親十分的欣慰啊。

送走了謝隨,謝舟讓半月找來了一張紙,將自己現在知道的事情都給寫在紙上,一一的梳理開來。

她最先知道重生這事情的是源自於謝非焉,後來因為謝非焉的緣故,認識的衛璟,然後也就知道了衛璟也是重生而來的。

他們兩個重生的頻道是屬於一致的,都是來自於同樣的一個背景下,所以她在南國的時候才沒有感覺到異樣。

而後便是這北國,北國之中,先是謝隨,而後便是寧貴妃,這兩個人,一個是重生的,一個是任務者。寧貴妃是一直都跟著現在這個世界走向行走的,但是按照她已知的劇本,這個世界並不應該是這樣的發展,而那劇本之中的原本走向,也是一個嶄新的故事。

寧貴妃不知道為什麼故事的走向發生了變化,所以她便尋找異數的產生,尋找多年,卻一無所獲。

最後一個就是謝隨,據他所說,他也是最近這些日子裡回憶起的前世記憶,準確一點的日子,大概就是自己初到這裡的前幾天吧,一覺醒來,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很多前世的記憶。

而他所經歷的前世,不同於寧薇,不同於謝非焉和衛璟,是完全又一個嶄新的故事。

她有一種感覺,尤其是在謝隨講述完他的事情之後,她有一種感覺,這些事情,看似是毫無關聯,但卻好像又有著什麼難以窺察的聯絡。

謝舟不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去描述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張大網,將這一切的事情都籠絡在了一起,讓她深深的陷入在這深網之中,無法掙扎,只能夠按照既定的路線去走尋既定的路、。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危險。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是還有重生亦或者是穿越而來的人,任務者的話,根據寧薇的意思,這個世界的空間壁壘已經被封閉了,外面的任務者絕對是不可能在進來了。

而且一個空間只允許有一個任務者,如今這個空間點的鑰匙在她的手裡,只要是她沒有回去,這個空間就永遠不會有另外的任務者進來。

所以,穿越或者重生,這兩者,總是會有些許的痕跡表露在外的。

像是她這種胎穿或許是不太容易被發現,但半路而來的,就不一定了。而且就算是和她一樣,她也有法子去辨別那其中的痕跡。

她有預感,若是能夠將這些人都找到的話,說不定就能夠連線上一個宏偉的世界觀了,說不定,真相就在那其中。

謝舟將紙上的墨跡吹乾,拎著紙走到了蠟燭之前,拿下了燈罩,靜靜的看著那紙慢慢的被燃燒殆盡。

這種要命的東西,她不會留著。

在家裡呆了些日子,秦酥一直變著花樣的給謝舟做吃的。說起這個,謝舟也是覺得比較的驚訝,秦酥竟然會做菜,而且還是色香味俱全的那種美味,讓人吃了一次就忘不掉的那種。

謝蘊偶爾來會撞上秦酥的飯菜,每次撞見謝蘊都會抱怨上一兩句:“孃親您也太偏心了,自從我生辰之後,您就再也沒有給我做過飯。就上次我被爹打成那個樣子,您都沒有給我熬個湯,舟姐這才來了幾天,您都快將她的雙下巴給喂出來了!”

雖然知道謝蘊是在插蒙打諢,但是女孩子吧,對於體重這一點,就是格外的細心有敏感的。而且她最近也覺得自己吃的東西有些多了,秦酥的手藝真的是很好不說,她做的東西里面有一種家的味道,讓她格外的眷戀。

但眷戀歸眷戀,好吃歸好吃,但是胖了這就不太好了。

所以,謝舟每天吃完飯都繞著謝府走上一圈,每天走上一圈,雖然效果不太大,但心裡安慰還是很大的。

吃完晚飯,謝舟按照慣例的出門,沒有讓半月跟著,畢竟她吃完飯了,半月才剛剛開始吃的,而且這謝家的院子中的路她早就摸熟了,一天走三四遍的,現在她閉著眼睛都能夠走了,故而也就沒有帶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