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電影一樣的超爽鏡頭,在“虞司令”腦海中一幀幀滑過。

其實,剛才的那一幕一幕畫面,只不過是“虞司令”坐在大沙發上,在腦子裡意淫出來的一幅場景。他無限舒服地笑起來,如果自己還是當年那個頑劣的“虞司令”,以莫萬英這一身罪惡,他肯定會象年少時,月夜拾掇周昆一樣,結結實實地教訓他一頓,也歡歡喜喜地“娛樂”他一番的。

但今天,身為“幽靈”,儘管莫萬英是一個魔頭、妖孽,他和林濤也沒有興趣對一個已經成為囚徒的人,去動拳頭,更不可能去羞辱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心裡、頭腦裡,超爽地意淫一下,在內心深處痛痛快快地自我娛樂一把。

在當天晚上擒獲老魔頭莫萬英的真實場景,就沒有“虞司令”意淫的來得爽了,甚至可以說簡單得很。

此時,虞松遠靜坐沙發上,等著莫萬英出浴。而林濤,還在檢查三樓。被捆在大水床上的女子,聽夏微說過叫肖雨嬋。此刻,這個肖雨嬋正不安分地掙扎著,想坐起來。虞松遠走過去,手電光下,是一張精緻、白淨的年輕女孩的臉。在莫愁園,她用身體護住夏微的情景,讓虞松遠對她頗有好感。

見她正用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他,虞松遠輕聲問,“你有話說?”

“秘書”肖雨嬋急迫地點點頭。

虞松遠取下她嘴裡的布團,她輕吐了兩口,喘息著說,“你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

“你可不要耍陰謀,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見她說得認真,虞松遠一邊鬆開她,一邊警告她說。

“衛生間門高度密封、隔音,我能耍什麼陰謀?”她幾下穿好衣服,又對虞松遠正色說道,“老魔頭至少還能睡二十分鐘。我叫肖雨嬋,是被莫萬英霸佔的女學生。我知道莫萬英大部分罪惡,是現在給你,還是抓了他以後?”

“老東西人品這麼差,你是他的女人啊?”虞松遠走回大沙發上坐下,故意說道,“再說,你就不怕我是來找莫萬英尋仇的,或者我就是一個劫財劫色的大盜?”

肖雨嬋開啟室內的吊燈,室內剎時如同白晝。她一身黑衣,讓虞松遠很是驚豔,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也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很不屑地小聲道,“老魔頭就躺在浴缸裡,你卻沒去殺他。這辦公室裡,少說有幾十萬現金藏匿著,你沒動。色就在你面前,你也無視。你還說你是尋仇、劫財劫色的大盜?我在灌江看到過你,你救夏微的時候,我就在門外。”

“什麼夏微,我不認識這個人。”虞松遠斷然否認……

兩人正在拌嘴,衛生間的門無聲地從裡面拉開,莫萬英端著酒杯,肩上披著浴衣,睡眼惺忪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床邊,見床上無人,便又嘟噥著向外間走來。“怎麼開開燈啦……你……”

他看到他的肖雨嬋正與一個英俊的男青年,衣冠整齊,端坐在沙發上。他愣在博古架下,第一個反應是將浴衣穿好,裹住已經開始臃腫的身體。見虞松遠一身夜行衣,面色發灰,努力平靜著喝問道,“雨嬋,他是誰?深更半夜到臥室幹什麼?”

肖雨嬋厭惡地將頭扭到一邊,理都不理他。

虞松遠燦爛地笑了,“莫總,你被捕了,請穿好衣服,不要試圖反抗。”莫萬英面如死灰,左右看了看。正在這時,林濤從三樓下來,向虞松遠搖了搖頭。

他根本就沒有看一眼莫萬英,直接坐到沙發上,從木盒內拿出兩根雪茄儲存器,從中倒出雪茄。又用雪茄閘刀剪掉雪茄頭,一人一根。然後,用Zippo咔嚓、叮噹一聲,將兩人的雪茄同時點著。濃郁的香氣,迅速在室內瀰漫開來。

肖雨嬋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老魔頭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他倆竟然眯著眼似乎沉思起來了。動作那麼熟練,從容不迫地,細細地,一口一口地,品味著、體驗著。似乎已經沉醉進淡淡的煙雲中,彷彿正在回憶一段無限美好的往事,神情還那麼愜意。

她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在摧殘莫萬英的神經,可她還是氣壞了,肺都要氣炸了。但又不便發作,乾脆閉目無視。

倒是莫萬英,雖然受到輕視,但他並未做無畏的抵抗,規規矩矩地穿好西裝,一絲不苟地紮好領帶。臃腫、發福變形的龐大身軀,裹進精緻的西服裡,馬上變得偉岸、魁梧,周身散發出一股只有成功人士、權力人士,才會有的不凡氣度。

見莫萬英穿好衣服,林濤放下雪茄,搬過一張椅子,放在地中央。莫萬英主動走過去坐下,並伸出手。林濤從書架上拿起一團膠帶,將他的手和腳,全部捆上,並固定在椅子上。

肖雨嬋見莫萬英已經被捆好,便站起身說,“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虞松遠和林濤,直接來到地下魔窟的一層,莫萬英的大書房內。“你們知道莫萬英為什麼在地下,還要弄一個大書房麼?”

虞松遠和林濤都很震驚,這個書房他們剛剛檢查過,沒有什麼遺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