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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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豆花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和喜子正在打掃衛生,馬營長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客棧。
豆花長辮子盤起來,用頭巾裹了。穿了一件束腰的大襟襖,褲腿是直溜下來的那種,人看起來乾淨利落,特別是從側面看去,身體也是高低起伏,凹凸有致,端的是一個韻味十足的少婦。
馬營長是一個人來的,他側面看著豆花,把眼珠子都看出來了,心裡邊不由地浮想聯翩起來。這個婆姨人長的標緻,又肯吃苦,又有能耐,還會使暗器,她到底是甚麼來頭呢?
豆花起先沒有發現他,只顧自己幹活。還是喜子眼尖,看到馬營長來了,就低聲叫了一聲:“老闆”,拿眼示意,來人了。
豆花忙放下手中的營生,滿面春風,把馬營長讓進自己的窯裡,倒了一杯熱水給他,又關心地問:“都處理妥帖了?”
馬營長不勝感激,說:“安定下來了,多虧了豆花老闆出手相助,馬某人不勝感激。”
他把苟營副的死歸結於與**搏鬥而致,也讓姓苟的死了死了,也有了個捨身取義的好名聲,他自己也撈到了一個帶兵有方的好評價。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既能得到上峰的表揚,也讓他的手下對他能產生一點好感。至於真實的內情,只有他和豆花老闆,還有死去的苟營副三個人知道,苟營副已死,只有他和豆花老闆是知情人了。
馬營長是專程來謝豆花的救命之恩的,他還買了一包點心,表達自己的謝意。
馬營長在那裡東拉西扯,豆花發現他並非專來感謝,還似乎另有目的。
馬營長一邊唏噓著,一邊也許是旁敲側擊,詢問豆花甚麼時候學了那麼一招,乾淨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不留一絲痕跡,出手之快,只在眨眼的功夫,連他也沒有看清楚,就解決了姓苟的的狗命。
豆花巧妙周旋,不留一點破綻。她有點不好意思,說:“以前老是放羊,不知不覺就練下了這樣一個絕技,自己以前也沒有發現,昨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精準。”
說完了,臉蛋紅撲撲的,低下頭來,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不敢去看馬營長。
馬營長越發覺得豆花楚楚可愛,說:“我真以為要死在姓苟的那狗日的手裡了。”
豆花雖然害羞,也沒忘調侃馬營長几句,說:“你當然看不清楚,你已經嚇破了膽子,連眼睛都閉上了。”
這兩句調侃恰到好處,既開了玩笑,也沒傷到馬營長的自尊,沒有令他難堪。
馬營長知道在這個婆姨面前出了糗,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但他還是厚著臉皮,問了豆花一個問題:“有一件事要向你請教一下,聽勤務兵說,昨天你去過我的臥室,又去了牢房那裡,那把匕首就是原來在我臥室裡面放著的,昨天又只有你去過那裡……”
馬營長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繞來繞去,繞上一個圈子,又回到了原地,他還是懷疑上她了。
豆花說:“我去過你臥室不假,但牢房那裡沒有去過,匕首也許自己長腿走進牢房裡的。馬營長這樣說,是懷疑上了豆花?莫非是想過河拆橋,要卸磨殺驢嗎?還是要找一個替罪羊呢?”反正幾個當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她來個死不承認,栽誰身上也行,就是不能栽到自個身上,看他還有甚麼高招。
豆花又說:“你不都知道了嗎?還明知故問。”
馬營長昨天確實知道豆花來找過他,勤務兵都和他做過彙報,但他那時公務繁忙,就沒顧得上理會她。
他昨天其實已經安排好了一盤大棋,眼看著就要旗開得勝了,卻讓那個該死的姓賀的給攪了局。還有苟營副那個蠢貨,一心想著立功受獎,升官發財,卻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心懷不軌,想要嫁禍於他,要不是豆花老闆出手相助,差點兒把自己的一條小命也搭了進去。
馬營長見豆花有點嗔怒,忙說:“哪裡敢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感謝還來不及呢,我也就隨口一說。”
這個婆姨不簡單,今後和她打交道,得多長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