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江禾曦冷淡一笑,道,「既然如何,那秀才老爺請走吧,我江禾曦可高攀不上秀才老爺!」

江禾曦只差沒有指著李叢文的臉,叫他滾了。

李叢文覺得太丟面子了,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

此時,李叢文有些怨毒的看了江禾曦一眼,道,「你這個毒婦,你等著,你給老子等著!」

說著話,長袍一掀,扭頭就走。

在一旁,李叢文的親孃劉婆子怨毒的看了江禾曦一眼,道,「你個殺千刀的,天生不孝,詛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等我兒做了官,看老孃我不撕爛你的嘴。」

江禾曦好不動怒,道,「劉婆子,就你這樣的人是秀才的母親?嘖嘖,這樣怨毒的一個婆子,人品如此低下,現在沒有得勢就對咱這樣的村姑如此惡毒,只怕真正得勢,還不要捏死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

這番話說出來,村子裡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這劉婆子平時四處得罪人,不少人都和她有口角之爭,如果這人都記在心上,這李叢文要真的得勢了,且不是他們這些人都要被算賬?

想到這裡,不少人都劉婆子一群人的目光,都沉了下來。

而這,也正是江禾曦的目的。

李叢文是做過官的,雖然走在前面,但是卻觀察著後面的動靜了,在聽見這話以後,身子一下僵硬了。

李叢文當然明白江禾曦這話的狠毒之處,他又恨又氣,扭頭,卻偏偏只能做出一副笑臉,對著村人低聲下氣的道,「我娘說的也是氣話而已,大家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老糊塗了,難免做出一些糊塗事來。」

一旁的劉婆子臉色大變,待要說什麼,在李叢文惡狠狠的瞪目之下,一些跟搓破的氣球似的,給癟掉了。

李叢文眸深似海一般看了看江禾曦,這才轉頭離去。

而李叢文的兩個妹妹先是眼巴巴的看著端出來的肉,接著,又惡毒的看了江禾曦一眼,這才跟著離開。

當這幾個人離開以後,江禾曦淡定的招呼村人,道,「諸位鄉親,感謝大家的捧場,大家能夠來這裡吃飯,實在是太給我和吳仁面子了,今天,請大家吃好喝完,大家請入席。」

江禾曦一番大氣的話說出來,原本僵硬的氣氛,一下熱鬧起來。

而這時,廚房的婦女恰好端著炒好的回鍋肉出來了,幾乎立即的,香味就傳了出來,村人眼巴巴看著那肉,不由自主上了桌席。

這些人上了席面以後,看著野豬肉分外的流口水,幾乎上桌的剎那,就開始拿著筷子大吃起來。

野豬肉又軟又糯,吃起來滿嘴的油,不少人吃得咂咂讚歎,滿嘴流油。

見大家吃得高興,江禾曦心情也不錯。

這時,江二伯走過來,給江禾曦使了一個眼色,道,「禾曦,你打算咋辦?」

江禾曦愣了一下,道,「什麼咋辦?」

江二伯嘆息,這孩子,還是年齡小了一點,只知道逞口舌之快,不知道後果啊。

這李家人即使再厭惡,那也是秀才老爺啊。

只要再進一步,咱們這樣的人和他們的身份就是天差地別的遠,根本不可以抗衡。

「孩子,你現在把李家人得罪了啊,尤其那李叢文,他最後看你那一眼,眼神很深沉,只怕懷著歹意,現在他不過一個秀才,家裡又窮,這倒沒關係,只怕他日他做了官,會對你不利啊。」

江禾曦愣了一下,搖頭,道,「二伯,原來你說的是他,你放心,我不在意的。而且,即使他做官,我也有法子對付他。」

見她說得口氣滿滿,雖然擔憂,但到底事情沒到那一本,江二伯只得放下這

事,去幫著招呼客人了。

江二伯一家都沒有上桌,而是在一旁端菜添飯,和人客套套關係,倒是江世康,江大虎,江三虎,陳氏等,直接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和一個桌子上的人搶著肉吃,不但沒有幫著招呼客人,反而因為搶肉吃,和同桌子的人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