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張屠戶接著道,「如果這孩子無心,怎麼可能早早叫我把肉分好?只怕這孩子是怕你們不好意思吃了飯又拿肉,這才早早切好,好在你們走的時候給你們包好。當然了,如果這孩子真的是一個吝嗇的,就更加不可能叫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來吃飯了,就廚房,她都拿了起碼有一百多斤的豬肉進去煮著了,試探這孩子都不夠大方的話,什麼樣的孩子才夠大方?」

聽見張屠戶這番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有村人失聲道,「什麼?真的這麼捨得?竟煮給大夥兒吃,就有一百多斤的肉?」

這時,廚房一個婦女走出來,先是別有深意看了江明珠一眼,接著道,「我可以證明,江禾曦這孩子,絕對是一個好孩子,為人大方,勤快,那給大夥吃的肉,都是最肥最好的肉,而且,的確有一百多斤的肉。」

轉頭,這婦女看著江明珠,似笑非笑,道,「明珠啊,嘖嘖,你這小臉還真是白嫩啊,你這小手,嘖嘖,真是白嫩細滑啊。」,說完這話,這婦女譏諷一笑,道,「侯夫人命呢,嘖嘖,咱們生活在村子裡,這從來不下地幹活,也從來不在廚房幫忙,就這樣的閨女,還侯夫人命?送給老孃當媳婦老孃都不要!」

這婦人姓鄧,卻是大房江大伯二兒子江金強的媳婦鄧氏。

鄧氏貌美又潑辣,卻不知怎麼的,最江明珠,有著深深的厭惡,此時說話,正中要害,一下說得江明珠有些下不來臺。

事實上,再白的小白花,也不能裝一輩子吧?這世上的人啊,只要吃虧上當那麼幾次,只要不是真正的傻子,誰不會盤算來著?如果你把人家當成真正的傻子,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嗚嗚嗚,二嫂,我哪裡得罪你了?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

江明珠搖搖欲墜,眼看著竟要暈倒了。

在一旁,房氏爆吼一聲,竟一下朝著鄧氏衝了過去。

「小***,你個小婊,你竟敢冤枉我兒?老孃和你拼了!」,說著話,就要朝著鄧氏撲過去。

此時,鄧氏冷哼一聲,朝著人群裡看了一眼,就見人群裡,一個高瘦的青年一下走了出來。

這青年臉皮有些白,五官看起來清秀,就是眼神有些渙散,看起來並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青年看著房氏,陰沉的道,「小嬸,你要找誰拼命?恩?我的媳婦錯了,自有我教訓,如果小嬸敢碰我媳婦一根頭髮,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話,他衝著衝過來的房氏一揮動手臂,房氏身子一僵,一下被惡狠狠揍了一個拳頭。

房氏身子一痛,下一刻,身子一倒地,開始哀嚎起來。

「嗚嗚嗚,老孃不活了,侄兒要打死嬸子了,侄兒要打死嬸子了!」

江金強一點都不在乎撒潑的房氏,笑嘻嘻的道,「嬸子,我怎麼捨得打死你呢?侄兒可不敢了,要不,嬸子要不高興,嬸子打侄兒打回來好了。」

「你你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嬸子怎會不敢?嬸子的本事大著呢,這不,在地上撒潑的本事就天大一般。」

江金強連譏諷帶藐視,竟一下說得房氏目瞪口呆,氣得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房氏也不撒潑了,她「騰」的一下爬起來,一下朝著江金強揮動了一個拳頭,大聲道,「打死你,我打死你個痞子!」

沒錯,這江金強,成日裡正事不幹,他就是一個鎮子上混著的痞子。

房氏這番揮動拳頭,一下朝著江金強打過去,原本想找回一些顏面,不想,她拳頭剛剛擦著江金強的衣服,江金強身子一軟,竟慘叫一聲,一下倒在地上了。

「啊,啊,好疼啊,嬸子打死侄子,嬸子要打死侄子了。」

「你你你欺詐我!」

江金強根本不理她,只對村人道,「諸位鄉親,大家都看見了吧?我這嬸子喊著要打死我啊,好疼,我這身子被她打壞,現在可幹不了活了,老婆孩子也沒法養了!」

一聽後面這句「老婆孩子也沒法養」,房氏身子一陣搖晃,這才後知後覺有一個認知,她好像被她的這個「好侄子」給敲詐上了。

說起江大伯的幾個兒子,這個二兒子江金強,雖然從小長得一表人才,但是做事卻最會偷女幹耍滑,特別有小聰明。

這不,雖然江家很窮,窮得兒子都娶不起媳婦,但是江金強沒花一個子兒,卻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鄧氏的美貌在附近的媳婦裡是出了名的,江金強自從娶了這個媳婦,讓不少人都羨慕著。

此時,房氏有些不甘的道,「你你個不孝子,你要怎的?」

江金強懶得和房氏裝相,只道,「小嬸,侄子我被你打傷了,這不,沒法下地幹活兒了,這妻兒沒法養活,在侄子身體好以前,少不得要嬸子你賞口飯吃了。」

見房氏臉色大變,江金強笑嘻嘻的道,「當然了,嬸子要是願意,賠償我銀子,讓我自己看病去也行。」

「你你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