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鎮南侯府,可謂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面。

「夫人,不好了!表姑娘別人擄走了!」一個護衛火急火燎地飛奔進來,猛地跪了下來。

「你說什麼!」餘氏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強行壓住怒氣,咬牙切齒道:「曦兒怎麼會不見了,你們這一大群人都是白吃飯的嗎!」

「夫人,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姑娘就被人擄走了,表姑娘原本是和襲月溶月二人去書鋪買書,我們都在書鋪門口等著,但沒想到……表姑娘居然被人擄走了!」在餘氏暗含怒氣的眼神中,護衛一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屬下罪該萬死,請夫人責罰。」

「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餘氏擺了擺手,壓抑著怒氣道:「來人,快給我去查!把整個青州翻過來也要把曦兒找回來,哪裡來的賊人,居然敢動鎮南侯府的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好的很!」

「是,夫人。」護衛急忙退下將功贖罪去了。

聽到訊息的梁冉和江禾昀江禾暄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娘,到底怎麼回事,曦兒被誰擄走了?」梁冉沉著一張臉開口道。

餘氏愧疚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江禾昀和江禾暄,艱難地搖了搖頭,「如今還不知道是何人做下此事。」

「阿昀阿暄,你們放心,舅母定然會把曦兒找回來的,幕後之人膽敢欺負我鎮南侯府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舅母,姐姐會不會很害怕,之前阿昀被壞人抓走了,其實阿昀也很害怕的,但是後來阿昀想到姐姐說男子漢不能太膽小,阿昀就忍下來了,可姐姐是女孩子啊,姐姐一定會很害怕的,嗚嗚嗚。」豆大的淚珠不停滑落臉頰,江禾昀擦了擦眼睛,淚流滿面地看著餘氏。

餘氏心疼不已,忙一把抱住哭泣的江禾昀,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擲地有聲道:「阿昀,你放心,曦兒向來聰慧鎮定,她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姐姐,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呢?你說對不對?」

「嗯!姐姐最厲害了,她一定不會怕壞人的。」江禾昀重重點頭,哭唧唧地擦了擦眼淚,抱著餘氏小聲啜泣著。

梁冉膽戰心驚地看著始終看不透表情的江禾暄,阿暄向來性子悶,她總感覺她一直都看不透他,不可置信之餘又一直暗暗擔心,如今曦兒被人擄走了,以阿暄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阿暄,你別怕,曦兒不會有事的,爹爹可是鎮南侯,青州是梁家軍的地盤,沒有一個賊人能逃出梁家軍的眼線,你放心吧,曦兒定然很快就會被找回來了。」梁冉竭盡所能以最溫柔的語氣說道,輕輕摸了摸江禾暄的小手,卻摸到一陣冰涼。

原來江禾暄也是表面鎮定,實際上已經害怕得手腳冰涼,梁冉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他,在眾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表姐,我相信姐姐,以姐姐的本事,她定然會安然無恙的,表姐,我們都要乖乖等姐姐回來,我們不能哭,姐姐要是知道我們這樣傷心,她一定會不開心的,我們都要冷靜下來,好好的等姐姐回家。」江禾暄悠遠而不真實的聲音響起。

梁冉越聽越覺得心酸,兩個小傢伙一直依戀地蹭在江禾曦身邊,如今曦兒不見了,他們該有多害怕啊。

這時,鎮南侯怒氣衝衝地疾步走了進來。

一看妻女外甥抱在一起哭泣的樣子,鎮南侯心中一痛,忙走過去扶起餘氏,安慰道:「夫人,冉兒,阿昀阿暄,你們放心,就算把青州掘地三尺,我也會把曦兒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這事恐怕與軍餉一事有關。」跟在後頭走進來的軍師面容肅殺,他的想法儼然與江禾曦一樣,都懷疑幕後之人也是剋扣軍餉之人。

「侯爺

,我們要加快程序,立即把軍餉一案給查探清楚,我懷疑,幕後之人是想借曦兒威脅我們,不讓我們繼續查探此案。」

「軍餉,好的很,他們當真是好的很。」鎮南侯怒極反笑,眼底閃過一絲冷冽寒光。

「來人,暗中查探青州各地,不可放過一個角落,尤其是那些魚龍混雜之地,不許放過一個可疑之人。」鎮南侯朝後頭的將士開口道。

「是,侯爺!」將士恭敬應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舅舅,萬一那些賊人如今已經出了青州城,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江禾暄極其冷靜的聲音響起。

鎮南侯驚訝地看了一眼他,沉吟道:「不會的,曦兒被擄走的時辰不長,青州守軍森嚴,而且護衛早就派人守住城門,他們不可能如此輕易就離開青州了。」

「那如果青州守軍與幕後之人是一夥的呢?」江禾暄越發冷漠,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地看著鎮南侯。

軍師心中大驚,眼神晦暗不明地打量起江禾暄來,以前他雖然覺得江禾暄聰慧過人,但沒想到他居然能想得這麼深,當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