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為了嫁入黎國公府做準備,竟然要每日般艱難地學著管家事宜,她們家姑娘該如何是好?

霍國公府可是絲毫不遜於黎國公府的,她們家姑娘一介孤女,當真能博得霍國公府上上下下的認可嗎?

門當戶對可不是一句空話,這些道理,她早在年幼時伺候她以前沒落的主家時就明白了。

以前的大姑娘多麼風華絕代,但礙於家世漸微,最終還不是被人退親了,就算最後攀上了一門好親事,還不得陪笑供著一大家子,絲毫沒有往日做姑娘時的自由自在。

想到此處,襲月心中一沉,有些擔憂地看向眉眼溫和的江禾曦。

「也沒你們說的那麼誇張,鎮南侯府好歹不差,就算黎國公府門楣盛大,但舅舅舅母也不是吃素的,有他們在,表姐不會受欺負的。」江禾曦笑著搖了搖頭。

襲月差點就忍不住問出一句「那姑娘該如何是好?舅老爺與舅夫人畢竟不是親父母,有些事情總會鞭長莫及的。」

「而且,表姐又不傻,她以前隨性散漫,只是因為她不喜歡被那些規矩束縛罷了,如今她既然有心想學,那必定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在這裡操心了,快去幹活吧。」江禾曦笑著擺了擺手,隨後繼續看起鎮南侯府的賬本來。

溶月與襲月對視一眼,無奈地退下了。

自從那日說開了以後,江禾曦與霍景琛之間的聯絡越發密切,也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暗中書信往來,得到長輩預設後,霍景琛更是大膽地把東西直接送到鎮南侯府,還指明瞭要給江禾曦。

一開始時,江禾曦既羞窘又有些忐忑,但一看舅舅舅母竟然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驚之下更是欣喜若狂,每每喜滋滋地等待著京城送來的信件以及禮物。

這一天,江禾曦又再次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書信。

看著江禾曦眉開眼笑的模樣,梁冉既為她高興心中又有些酸澀,她還是定了親的人呢,黎彥卻沒有送過她什麼東西,每次看到江禾曦笑盈盈地接過書信時,她總是有些豔羨,但一想到這門親事也是她親自點頭的,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過於強求。

就在梁冉黯然神傷的時候,丫鬟柳葉興沖沖地小跑了進來。

「姑娘!黎世子給你送東西來了!」

聞言,梁冉猛然抬頭望去,神色有些呆滯地看向眉開眼笑地走過

來的柳葉,直到她把信件遞到她的手上,她才久久回過神來。

「這,這是給我的?!」

梁冉面露驚訝,呆呆地看著眉眼彎彎的江禾曦。

「當然是給姑娘你的,黎國公府的人如今還在我們府裡呢,姑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看,奴婢怎敢欺瞞姑娘你。」柳葉脆生生笑道。

難得看到梁冉這呆萌呆萌的樣子,江禾曦抿嘴一笑,戲謔道:「表姐,你怎麼呆住了,快拆信看看啊,黎國公的人還等著表姐你回信呢,總不好讓人家空手回京城吧?要是這樣黎世子得多失望啊!」

梁冉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明顯看她笑話的江禾曦,臉蛋微微發燙,羞惱道:「你這個妮子,給我小心些!」

說完,梁冉就火急火燎地跑沒影了,彷彿後頭有洪水猛獸追著似的。

溶月笑嘻嘻道:「姑娘,表姑娘這是害羞了嗎?」

「這可真是難得,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表姐這般不好意思的樣子呢,果然是戀愛的酸臭味啊!」江禾曦彎了彎唇,笑眯眯地看著轉眼間就不見人影的門口。

襲月噗呲一笑,柔聲道:「姑娘還笑話表姑娘呢,奴婢瞧著侯爺可比黎世子黏糊多了,奴婢怎麼也沒有想到,侯爺那般冷冰冰的一個人,竟然會隔幾日就給姑娘送一封信或者一些小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