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白衣翩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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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咱們姑娘有福氣,侯爺心裡喜歡姑娘,自然要待姑娘好啦。」溶月得意地翹了翹柳眉,朝江禾曦促狹地眨眨眼。
江禾曦臉蛋微紅,水潤潤的杏眸毫無威懾力地瞪了兩人一眼,佯怒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如今還敢笑話起我來了,膽子挺肥啊,看來我平日裡是太慣著你們了,你們如今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奴婢只是在為姑娘高興罷了,姑娘可不要誤會奴婢了,奴婢瞧著姑娘如今日子美滿,心裡為姑娘高興呢!」溶月向來能屈能伸,一看江禾曦有些惱羞成怒了,立馬陪笑求饒著。
「是啊,姑娘就饒了我們吧。」襲月亦是陪笑道。
江禾曦哼哼一聲,傲嬌地翹了翹嘴角,眉眼柔和地看著手中的信件。
溶月與襲月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自從那日霍景琛與溫見洲說了以後,溫見洲總算是知道了霍景琛一直以來的打算,原來他早就想好了霍國公府以後要走的道路。
扶持三皇子爭奪儲君之位,保住霍國公府尊貴門楣。
這皇權更迭向來殘酷,自古以來多少名臣豪傑死於皇權富貴之下,但亦有萬千新勢力崛起在神州大地上。
越是尊貴的簪纓世族,越是比任何人都在意家族的興衰,因而,每次皇權鬥爭,背後都離不開大家族的影子。
小家族自然也不甘心遠離這個影響皇朝命脈的權利爭鬥,一旦押中大寶,便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整個家族都即將改換門庭,躋身一流世家。
但從龍之功又豈是這般好拿的,要是一個不留心被現任皇帝發現站隊太明顯,一個看你不順眼便會人頭落地,更不必說陣營失敗後的抄家滅族。
因而,不管這從龍之功有多麼誘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非要去做的利益趨使,一般人是不肯陷入這個大漩渦之中的。
但世人總是極其不滿於現狀的,又或者對自己極其有信心,絲毫不懼潛藏的危機。
溫見洲抬眼望向對面的白袍男子,正色道:「襄王背後乃是張相一族,勢力巨大,可謂是最大的對手,無恙,你可想好了,我們真的要與張相對上嗎?」
「當然,不過如今時機未到,再等等。」霍景琛微微一笑,從容道:「你可別小看了信王,他也是一個潛藏的巨敵。」
「信王?」溫見洲眉頭一皺,「你覺得信王可與襄王一爭?可信王就算是憑藉所謂的賢王名聲招攬了一些官員又如何,襄王背後可是張相,張相在朝中積攢了數十年的人脈官威,那可不是信王背後那些小官元能比的。」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你可別看信王表面上一副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背地裡可不簡單。」霍景琛斜看他一眼,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溫見洲不解道:「難不成你是覺得賀庭一事而懷疑信王背後的勢力不像表面上那般弱。」
「沒錯,賀庭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但居然有這等手段坑了張相一把,此人不簡單,而信王,一個不被人重視的皇子,竟然能使得賀庭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投靠他,更是不簡單。」
「商人逐利,奇貨可居亦是有可能的,賀庭說不定就是知道了信王的某些勢力,覺得他有希望登上皇位,這才奮力一搏。」
「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信王此人了,以前我只知道信王在朝堂上都是一片讚譽之聲,就連許多老臣都總是誇讚他有賢王之風,但自從他聯合北狄人刺殺你一事以後,信王倒是潛伏下去了,再也不敢在朝堂上一派賢王作風。」
「最近他好像又擺起一副淡泊名利,無心官場的模樣,隔三高望遠,詢問佛法,倒是修身養性起來了。」
溫見洲勾唇一笑,賊兮兮道:「你說,信
王這是想做什麼?之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難不成他以為如今他做做樣子我們還會忘記以前那件事不成,那他也未免過於天真了吧。」
「我看過於天真的人是你。」霍景琛淡淡地瞥了一眼臭美不已的溫見洲,「信王此番動作不是做給我們看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臣子,他卻是王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刺殺案就無心朝堂了,那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