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後,江禾曦朝盛凝玉客氣頷首,轉過了眼神,不再看著他們兄妹倆。

對此,盛凝玉有些迷茫,按照人之常情來說她應該怨恨江禾曦的,但她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她母親咎由自取,而江禾曦父母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倘若不是她母親的惡念,也許當年與她父親成婚的人理所應當的就是梁玉湘,但是若是這樣的話……

她和江禾曦也不會存在……

這都是孽緣啊!

經過曹大人等大理寺官員的審判後,查探許久的案子終於落幕了。

在多重確鑿無疑的證據之下,梁玉淑殘害江父江母的罪名不可推脫。

經過判決,罪犯梁玉淑先是於數年前勾結賊人謀害平敬侯府嫡女,又於兩年前聯合匪徒害死江父江母,罪名重大,秋後處斬!

而徐州總督周道興,包庇匪徒罪名,降職一等,罰俸三年。

相關賊人與匪徒亦是秋後處斬。

丫鬟綠袖,謀害主子,但念在及時悔改,判流放西北。

「來人,把罪犯梁氏等人壓下去!」曹大人拍了拍驚堂木,喝道。

「是!」衙役大聲應下。

江禾曦直直看向臉色灰敗,癱倒在地的梁玉淑,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但餘光瞟道臉色蒼白的盛致遠和盛凝玉時,嘴角的笑容淡了下來。

看來,她與女主註定是要站在對立面的。

「曦兒,姑母姑父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梁冉攬著江禾曦的手臂,笑盈盈地看著她。

「以後你可以安心了。」梁彧亦溫和笑道。

江禾曦嫣然一笑,眉眼盈盈處皆是輕鬆,「嗯。」

餘氏冷冷地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梁玉淑,冷哼一聲,朝曹大人開口道:「這些日子勞煩曹大人了。」

「鎮南侯夫人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曹大人捋了捋鬍子,笑呵呵道。

「也多謝威遠侯了。」餘氏心情複雜地看向坐在左上方的霍景琛,但不得不說,她心中是感激他的。

霍景琛忙抱拳道:「夫人客氣了。」

餘氏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看到這場景,江禾曦咬了咬唇,朝霍景琛抿嘴一笑。

霍景琛一看,嘴角不自覺上揚,眉眼滿是柔和。

「我們走吧。」餘氏只當沒看見兩人的眉眼官司,與曹大人微微頷首後,就率先走出了大理寺的衙門。

其餘三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理寺門口。

「鎮南侯夫人,請留步!」霍景琛低沉的聲音響起。

原本就要走上馬車的餘氏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看著有些焦灼的霍景琛,微微挑眉,「威遠侯還有事嗎?」

「晚輩想與純熹縣主說幾句話,不知可方便?」霍景琛溫聲道,眼睛狀似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江禾曦,一看她有些愣愣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餘氏雖然氣惱這人順杆子往上爬,但人家剛剛幫了自家一個大忙,她也不好用完就扔,要不然鎮南侯府成了什麼人家了!

於是皮笑肉不笑道:「曦兒,既然威遠侯找你有事,你就去與他說說吧,舅母在馬車上等你。」

說完,餘氏甩了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上了馬車。

梁冉朝江禾曦曖昧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跟上了自家孃親的步伐。

「威遠侯真是好算計。」梁彧冷哼一聲,但一看到江禾曦時,神情柔和下來,語氣輕柔得有些令人覺得瘮得慌,「曦兒,早些回來。」

江禾曦胡亂點了點頭,朝霍景琛開口道:「你找我何事?」

聞言,霍景琛有些委屈,「我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