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溶月哭得越發傷心了,哽咽道:「我們哪裡是你們的對手,要不是我們拼命護著姑娘,姑娘早就被你們給欺負了。」

「我呸!你方才還拿大掃帚趕我們!我身上如今還疼著呢,就是你們下的毒手!」鍾媽媽怒容不止,大聲嚷道。

圍觀百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看到她那張肥肉擠得眼睛都看不見的大臉,以及江禾曦和溶月瘦弱的樣子,哪裡會相信她的鬼話,更何況看她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越發懷疑她這是惡人先告狀,不由得鄙夷地看著她。

鍾媽媽氣得要死,想要找出傷口怒罵溶月,但溶月這個鬼精靈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她都是特意找看不見的地方下手的,就是為了防止留下證據,免得她們以此要挾她們。

「我就說這江姑娘一大早惹了什麼人啊,旁邊一直罵聲不停的,原來是家裡遭賊了。」一個婦人對鍾氏幾人指指點點道。

「這幾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仗著侯夫人的身份欺壓百姓,當真是仗勢欺人!」一個男子冷哼道,他也是底層百姓,雖然不知道誰是誰非,但他也樂意看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沒臉,再說了,他們堂堂平敬侯府,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小女子給欺負了,估計還是她們以勢壓人,卻沒想到踢到鐵板,惱羞成怒想要欺辱別人罷了!

「就是,這些大戶人家的奴僕就是厲害,仗著主子的威懾到處辱罵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個的身份,一個奴才竟然如此大膽。」

「我可是聽說了,這平敬侯府的大姑娘被盛國公府給袖了!盛國公府是什麼人家,府上老太君為人最是和善,每年都布衣施粥,要不是這平敬侯府大姑娘確實做了這般天怒人怨的惡事,盛二爺決然不可能會休妻的!」一個婦人大聲喊道。

「這平敬侯當真是糊塗,竟然放任自己的親女兒的親孫女被人欺凌,就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一個老者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旁盛中年男子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大戶人家就是脾氣古怪,我要是平敬侯,定然要休了這個毒婦,能教養出殺害妹妹和妹夫的女兒,她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不定這平敬侯夫人也參與其中了,就是為了謀害盛國公府的親事!」一個婦人瞪大了眼睛,驚撥出聲道:「我還記得當年盛國公府定下的可是平敬侯府的二姑娘,當初下聘的聘禮可是抬滿了半條街,誰能想到最後新娘子卻換人了!」

「這平敬侯府當真是亂啊,沒一個好人,江姑娘可憐啊,好好一個和善姑娘竟然被人欺辱至此。」

「江姑娘一向溫和有禮,前幾日要不是她提醒我看好我家小女兒,估計我家幼女都要被拐子給帶走了!」

「是啊,自從江姑娘搬到這裡以後,我們可沒有聽到她的半分風言風語,還是今日平敬侯府上門我們才知道還有這門官司。」

這就不得不說江禾曦未雨綢繆的厲害了,她一到此處,特意與街坊鄰居打好了關係,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仗勢欺人,上門辱罵她們。

沒想到一語成讖,果然有人上門怒罵。

這平敬侯府果真是個**煩。

聞言,鍾氏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但礙於情面,只得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眼眶泛紅的江禾曦,灰溜溜地帶著一眾奴僕離開了。

一看鐘氏心虛地落荒而逃了,江禾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朝眾人感激道:「今日之事多虧各位父老鄉親仗義執言,要不然我們幾個弱女子還不知道怎麼被人欺負。」

「江姑娘你別怕,要是她們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我替你們報官去,我就不信他們平敬侯府當真能一手遮天了!」一個婦人拍著胸口保證道。

「就是,明明就是她們害死了人,竟然還敢這般囂張,這就是侯府的規

矩嗎!」

「江姑娘放心,我們定然站在你這邊。」

附近的鄰居們一看到這場景自然會偏幫與他們地位相當的那一方,萬一日後被欺凌的物件是他們呢?

他們自然會因此警醒,要知道貴族一直凌駕在商戶平民之上,他們也早就看不慣他們勢大欺人的作風,能看好戲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

江禾曦朝眾人客氣頷首後,帶著溶月幾人回到屋子處。

「溶月今日做的很好,曾伯和襲月也是,賞一個月月錢。」江禾曦朝幾人笑盈盈道,眉眼盈盈處皆是溫和。

「多謝姑娘!」

鍾氏和一眾奴僕氣哄哄地趕回到平敬侯府。

而此時平敬侯府的一個假山流水處,聽到訊息走出院門的梁玉淑恰好走到此處,卻沒想到聽到了令人怒火中燒的話語。

「你聽說了嗎?我們府上如今可是成為了京城的笑柄,大姑娘與盛二爺和離後,盛國公府不但沒有被人嘲諷落井下石,反倒被人誇讚大義凜然,如今什麼髒的臭的都記在我們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