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然不會,那都是她痴人說夢!」溶月笑嘻嘻開口道。

「你啊!」江禾曦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地笑了笑。

於是幾人乘著馬車悠悠地回到江府。

經過京城著名的桃珍閣時,江禾曦立馬聞到了一股清甜的糕點香,急忙開口道:「停車!」

聞言,外頭駕著馬車的曾老頭立馬馭馬停車,疑惑道:「姑娘,發生何事了?」

江禾曦卻朝睜大眼睛看著她的溶月開口道:「溶月,你去買一盒桂花糕和紅豆糕回來。」

「是!姑娘。」溶月一聽,大喜,拿著銀子笑嘻嘻地走下了馬車。

「姑娘,那個平敬侯夫人還在府裡等著,我們這樣會不會耽擱了。」襲月猶豫道。

「她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我是怕她驚擾了鄰居,這才回去見她一面,既然是她有事相求,那就讓她多等一會。」江禾曦好笑道。

「奴婢明白了。」襲月若有所思,有些擔憂道:「姑娘,此事要不要先去告知舅夫人一番,要是舅夫人在,想必平敬侯夫人也不敢欺負姑娘。」

江禾曦搖了搖頭,溫聲道:「不必了,這等小事何必勞煩舅母,我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別人,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也該我自個去處理。」

襲月雖然有些憂心,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淺淺一笑。

這時,提著兩盒點心的溶月走了回來,笑盈盈道:「姑娘,桃珍閣的客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呢,幸會奴婢手疾眼快,要不然怎會搶到最後一份桂花糕。」

說完,還得意地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看著江禾曦。

江禾曦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溶月真厲害。」

「都是姑娘教導有方。」

一旁的襲月有些羨慕主僕二人溫馨的相處模式,但一想到自己還是被姑娘從路邊買回來的,嘴角就不自覺上揚。

要不是姑娘,估計她就要被她那個好賭的父親給賣到妓院去了,都是多虧了姑娘心善,要不然她也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裡。

一想到這,襲月柔柔一笑,眼神堅定起來,越發敬慕地看著江禾曦。

幾人談笑間回到江府。

此時裡頭等候一個多時辰的平敬侯夫人鍾氏早就窩了一肚子火,連灌了好幾碗茶都無法熄滅內心是火氣,猛地拍了一掌桌面,怒道:「無知小兒!竟然欺我至此!」

「夫人,那人只不過是農女出身,哪裡懂什麼規矩,但夫人是她的外祖母,自然有資格教導她,既然她不懂規矩,夫人何不好好****此人。」一旁的鐘媽媽勸道,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你說的有理,不過是區區一個農女,竟然敢狀告淑兒,我看她是活膩了!」鍾氏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夫人,你可不能放過這賤蹄子!姑娘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要不是這個***,以姑娘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踏足大理寺那等地方,竟然還與盛二爺和離了!這都是那個喪門星搞出來的事端!」鍾媽媽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聞言,站在一旁盯著幾人的廚娘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一個奴婢,竟敢辱罵堂堂純熹縣主,哪來的膽子!以下犯上,乃是死罪!」

鍾媽媽一驚,但餘光瞟到一旁怒不可遏的鐘氏,諷刺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平敬侯夫人面前也敢狂妄,夫人,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這區區一個奴婢,竟敢對夫人不敬,當真是隨了她的主子,一樣是個沒規矩的***胚子!」

「你你你!」廚娘氣得要死,指著鍾媽媽怒目而視。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有什麼樣的主子確實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句話我同樣還給侯夫人,侯夫人這般口齒粗

俗,怪不得能教出這般口出不遜的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