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出門去一看,這才瞧見康三渾身是血站在庭院裡,看著駭人的很。

“夫人小心。”

惜梅上前兩步,護住了魏婉,冷聲質問帶康三來的人,“送過去好好的人,怎麼才幾天就成了這幅模樣?”

莊子裡的管事連忙上前回話,“原本人已經瘋了,莊子也沒什麼危險的東西,更不指望他做什麼活,就隨他走動去了,可誰知道今兒早上他自從出去,就沒再回來,我們只好外出去找,以後是在一處懸崖發現他的,應當是被人推了下去,渾身是傷。”

“這是什麼奇事?”

惜梅聽的滿頭霧水,可管事卻苦笑,“姑娘不知,這更稀奇的還在後頭呢。”

魏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管事苦笑說道:“前頭我們出去尋找,後頭就有人進了莊子,還偷了賬上一個月的出息,估算應當有一百多兩,也不算個小數目了,我們也是實在沒法子,這才帶著他來見夫人,懇請夫人定奪了。”

魏婉這才明白,她說怎麼鬧的這樣厲害,原來是有人蓄意為之。

“你放心回去就是,此事自然有我做主,也不必擔心丟了得那些出息,丟也丟了,也不必再多追究。”

莊子裡管事這才放心,千恩萬謝的磕了頭,這才上了回程的馬車。

著火的偏院才修繕好,正好將康嫂安排了進去,魏婉特意囑咐了,“都看仔細一些,可不能再出什麼事。”

說完,魏婉轉身回房,沈暮不放心,又留下來叮囑了侍衛兩句,“將院裡所有的院門都再上兩道鎖,平日裡送飯送東西,一律都有你們跟著,若叫他跑出來衝突了夫人,我唯你們是問。”

魏婉仔細盤算了此事,卻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康三即便是瘋了,也該知道危險才是,那出懸崖離莊子那麼遠,他又是個男人,怎麼會輕而易舉被人騙過去呢?”

沈暮想想,忽然開口說道:“沒準是極為熟悉的人。”

“極為熟悉的人……”

魏婉仔細琢磨,卻忽然有了思路,“沒錯了!”

“你想到什麼了?”

魏婉拉過沈暮的手,在上頭輕輕寫了兩個字,沈暮看著手中,回想方才所說的話。

“你得意思是皇后?”

魏婉點了點頭,沈暮卻不贊同,“我想這次的事應當不是皇后做的。”

魏婉不解,“這是為何?”

沈暮開口解釋道:“倘若是皇后,應當為的是殺人滅口,也就證明康三還知道更多的事,可如今看,更像是為了莊子裡的錢財,你仔細想想,皇后怎麼會將那一百多兩銀子放在眼裡?”

魏婉聽完,微微有些怔愣,只是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

“看來是我想錯了,那還能有誰?”

眼看已經沒了思路,兩人覺得心煩意亂,乾脆不再去想,此事也就暫且被擱置下來。

如今離上次在蔣夫人那裡吃蟹子也已經過去幾日,蔣夫人又派人送了拜帖來,魏婉看了看,便也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