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魏婉只覺得身上疲累的厲害,才走兩三步,便覺得有些氣喘。

“夫人,您沒事吧?”

惜蘭在一旁有些擔憂,趕忙將她扶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魏婉再堅持不住,竟是直接暈死過去,惜蘭徹底慌了神,“快、快去請將軍來!”

魏婉再醒過來時,已經身處自己的臥房之中,沈暮就坐在一旁,她剛睜眼,沈暮就瞧見湊了過來。

“可還有哪兒不舒服,我去請太醫來。”

魏婉輕輕搖了搖頭,“別跑騰了,沒什麼大礙。”

沈暮看著她滿臉擔憂,“太醫說你心神不定,過度操勞,這才會暈倒,往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吩咐屋裡的人都退下,魏婉這才輕聲對沈暮說道:“我覺得這兩日的事有些蹊蹺。”

沈暮皺眉,“你覺察出什麼了?”

魏婉仔細回想這兩日,斟酌道:“石黛,起火,再加上我暈倒,看起來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仔細想想,這一樁一件,怎麼會這麼恰好出現在我的身上?”

沈暮沉思片刻,“你是覺得,咱們府裡出了奸細?”

魏婉並不能肯定,這些事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痕跡,倘若大張旗鼓的去查,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先不要聲張,這幾日叫底下人仔細一些,剩下的我自己去做。”

沈暮輕嘆口氣,“難為你,還要操勞這些。”

魏婉同他撒嬌,“知道我不容易,還不好好犒勞犒勞我,快去端碗梨水給你,躺了半日,我嗓子都快冒煙了。”

自從魏婉病倒,府裡倒是風平浪靜了幾日,這一日沈暮從軍營回來,倒還帶回來了一個訊息。

“魏夫人家的二公子,如今打聽的有眉目了。”

魏婉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快說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配不配的上咱家丹雪?”

沈暮皺眉搖了搖頭,看著並不怎麼滿意。

“依我看,這門親事不行。”

“這是為何?”

沈暮一時間也答不上來,“其實這位二公子家世不差,雖然已經沒有機會承襲爵位,但進了巡防營,日後也算有個前途,更何況丹雪嫁過去還算低嫁人,也應當再多幾分體面才是。”

聽他這樣說,魏婉更是疑惑,“你看你這樣,既然樣樣都好,又到底為何不可呢?”

沈暮苦笑,“壞就壞在這樣樣都好上了,你當侯府是什麼地界,怎麼可能一點髒汙都沒有?這位二公子,心思有些深沉啊。”

這樣提說,魏婉一下便懂得了。

如今沈丹雪的親事要緊,卻不為了結親壯勢,二公子這樣的人,只怕日後會利用丹雪,與其如此,何必自找麻煩?

“我省得了,明日我回了魏夫人,她是個聰明人,稍作表示,她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事不成。”

第二天一早,魏婉派人送了幾樣珠寶首飾過去,只說是沈丹雪真心喜歡那玉簪,又不好奪人所愛,全當是感激魏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