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賜帶著沈丹雪姍姍趕來時,沈暮的房門緊閉,從門內傳來一陣不言而喻的聲音。

“天賜哥……”沈丹雪紅著臉,扭扭捏捏的退出了大門,站在巷子頭的那棵大桂樹下,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

平日裡哥哥和嫂子也不會像這般不顧場合,不顧時間的……

“丹雪。”徐天賜將手握成拳,隔在嘴邊輕輕咳了幾聲,尷尬的道:“不如今天,你隨我去蘭陵府住一晚吧!”

“火鍋店那邊的生意……”沈丹雪理智迴歸後,便想起現在也才不到傍晚而已。

徐天賜道:“沒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大好,火鍋店那邊有忠伯看著,你好好休息一晚,將今日的事情都忘掉。”

沈丹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徐天賜順手帶上的大門,心中不知是歡喜還是難過。

次日一早,魏婉無意識的伸了伸腰,捏成拳的手卻捶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魏婉還以為是牆壁,不悅的撅起嘴,哼嚀了兩聲。

但隨即,她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她怎麼覺得她整個身子都像是被車輪子碾過一般,又酸又痛!

等等,昨天?

昨天,她明明中了迷情藥,在梁府被梁玉恭那個畜生上下其手,可是就在最緊要的關頭,好像是沈暮出手救了她!

魏婉猛的睜開雙眼,果不其然,迎面對上沈暮深邃的眼眸,她的臉色瞬間猶如被雷擊住了一般僵住。

眼神往下移,炙熱的胸膛上,遍佈著吻痕和抓痕,魏婉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她弄出來的?

魏婉顧不得多做想法,直接伸出胳膊,往原來守宮砂的位置上去看。

沒了,沒了?

那昨天晚上,不是夢?

她和沈暮睡了?

沈暮眯著眼注視著魏婉變幻莫測的臉色,心底浮現出一絲好笑的意味。

魏婉一言不發,猛的坐起身子,胡亂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然而她雙腿一軟,就跌坐回床上。

她現在迫不及待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理一理她目前和沈暮之間的關係。

沈暮眉頭一皺,大手一揮,又將她撈了回來:“慢點,你累,多休息會兒,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晨起的嗓音喑啞又富有磁性,落入魏婉的耳中,明顯是一股挑逗的意味。

她耳垂緋紅,心跳加速,連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不,不必了,我,我沒事。”

沈暮坐起身子,被子輕輕的滑落,露出精壯卻不顯厚重的肩膀還有那遍佈的吻痕……

魏婉訕訕的別過臉,不敢去看。

那一定不是她弄得,她這麼含蓄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孟浪?

“呃……昨晚謝謝你。”

她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梁玉恭說了,迷情藥只能男女歡好,那如果這樣,她情願那個人是沈暮,而不是梁玉恭那個畜生。

沈暮穿戴衣服的手指微微一頓,輕聲道:“夫妻之間,何須言謝。”

聞言,魏婉轉過頭,詫異的盯著沈暮,夫妻?她們掛名夫妻也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