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

沈暮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梁玉恭的笑聲轉瞬間戛然而止,此時沒有一個人能救他,他惹怒沈暮,無疑是在給自己找死。

“你剛剛說這麼,迷情藥?”沈暮一邊伸手用厚衣服將魏婉裹好,一邊忍著心底沸騰而出的怒氣,冷冷的詢問梁玉恭。

梁玉恭冷笑:“當然,迷情藥,你沈大公子應該知道這位東西的厲害吧!”

這下麻煩了,這藥不比簡單的媚藥,光用冷水泡根本不行,況且現在寒冬臘月,別說是用冷水,怕是受一點涼,魏婉都承受不住。

沈暮凝眸看著她胳膊上那鮮紅的守宮砂,喉結微微上下滾動。

魏婉伸出胳膊,無意識的勾著沈暮的腰肢,在他懷中呢喃著:“我熱,唔,我要喝水,我要喝果汁,喝冰鎮啤酒,喝楊枝甘露……”

隨著魏婉的提問越來越高,她臉上逐漸浮現一種痛苦的神色,不知是不是太過難受,她竟小聲‘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暮心底湧上心疼,打定主意,他將裹好的魏婉打橫抱起來,抬腳將梁玉恭給踹到一邊,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望著幾尺高的牆壁,沈暮運力踩上旁邊的長青樹,隨後再跳到牆頭,抱著魏婉穩穩的落到地面。

“再堅持一會兒,乖,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魏婉不耐的扭動著身子,絲毫忘了發生過什麼,本能的往沈暮身上貼。

梁玉恭見他們走後,兩條腿被踹的生疼,根本無力起身,只能扯著嗓子朝外喊著,找人來救他!

沈暮,你敢打我,這筆仇,老子記下了!

梁府不遠處,一架馬車和一匹烈馬停在巷口,沈丹雪坐在馬車上,趴在膝頭上,痛哭流涕。

她邊哭,邊將頭上的那些首飾都給抽出來,扔在地上。

“嗚嗚,梁玉恭就是個混蛋 他竟然敢騙我,誰要他送的這些首飾,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徐天賜無奈的看著沈丹雪,縱使心疼,也忍不住責怪,她怎麼能跟一個沒認識多久的男子出去會面。

真不知是該說她天真,還是該說她傻!

“你是出來了,可嫂子怎麼沒有跟著你出來,沈大哥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徐天賜擔憂的掀開馬車的簾子,朝梁府的方向張望著。

他們從校場回了火鍋店之後,便聽忠伯說魏婉和沈丹雪被梁府的馬車給接走了。

匆匆趕來之後,便看見沈丹雪哭著從梁府跑了出來,本想著魏婉會跟在沈丹雪身後,但稍等片刻後,卻不見魏婉的身影。

沈暮就讓他看著沈丹雪在這兒等著,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丹雪抬頭,哄著眼眶自責的道:“嫂子應該不會出事吧!都怪我,我要是沒有一時心急跑了出來,我應該和嫂子一起出來的!”

徐天賜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你也別自責,沈大哥已經去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剛才竟然哭著跑出來?”

提起這個,沈丹雪的腦海中便回想起梁玉恭和那女子調情的場景,眼中又湧上淚珠,低著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