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筠的手緊緊的抓著漢白玉桌的桌角,戴著護甲的指頭幾乎要攥的變形,她身死死的扼住自己的上顎,胸口上下起伏。

漢白玉桌上放著一封攤開的信,還附著一千兩銀票,信中字跡十分潦草,署名是——安樂門。

“抱歉,鎮國公夫人給的實在太多了。”

短短一行字,卻足以讓溫惜筠處在暴走的階段。

一千兩還買不了魏婉那個村婦的命!

她竟是不知 安樂門竟然還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明明已經應承了她下的任務,為何還會因為魏婉給錢多,就放過了她?

若非不是因為用自己的人,容易暴露,她會去找他們江湖上的勢力動手嗎?

“嘭——”溫惜筠猛的將桌子上是信紙和一千兩銀票扔在地上,瞌上眸子,平息著內心的怒火。

“皇后娘娘,尋暮坊掌櫃和原先鎮國公府名下的那間脂粉鋪子掌櫃一同來了。”侍女低著頭,稍稍彎著身子,站在溫惜筠身前稟報,目光稍稍移向地上那封信。

溫惜筠深吸一口氣,須臾,面色如常:“讓她們進來吧。”

尋暮坊掌櫃春玉與鎮國公府脂粉鋪子李落花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那李落花已經由一個油光滿面,不找邊際的女人變成了個穿戴金貴,滿頭珠釵的女人。

她與尋暮坊掌櫃互相看不順眼。

當年,本應該她去接管尋暮坊,可就因為她模樣沒有春玉好,所以她就去了鎮國公府的鋪子。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兩人齊齊跪到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

溫惜筠輕輕撫弄著尖銳的護甲,沉聲道:“你們冒險進宮見本宮,所為何事?”

春玉抬眸,姣好的容顏帶著些許諂媚:“回皇后娘娘,前幾日尋暮坊門外發生了一件事,奴婢覺得需要向您稟報一下,原本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時候到了就將那些不中用的工人趕出去,可那次,被裁掉的兩個老婦,在門口鬧事,我們本來想把她們教訓一頓,結果被鎮國公府的夫人給攔下了。而且……”

“而且什麼?”溫惜筠聽到鎮國公府夫人幾個字,神情即刻收緊,語氣都帶著不悅。

春玉皺眉:“而且,將那兩個夫人收到自己店中了。”

“自己店?”溫惜筠尾音上挑。

春玉點了點頭:“是,我聽到的是這樣的,好像是咱們尋暮坊對面那家鋪子。”

溫惜筠看向李落花:“你是因為什麼?”

李落花仰頭,憤憤不平的道:“皇后娘娘,那個鎮國公府的夫人,前幾天來了鋪子,對奴婢一通大吵,還要讓奴婢賠付好幾千兩銀子,奴婢聽她的意思是,她準備再把這個鋪子給開起來。做的還是脂粉生意。”

溫惜筠眼眸微斂,尖銳的指甲輕輕掃過掌心,她還真是小看了這個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