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

昭遠候捶著岸邊,面上十分憤怒:“當年將軍戰死,疑點重重,可是就是被人壓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將軍怎麼可能會輕易輸給佐藤那個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原來這裡面真的有問題!”

徐天賜看著自家爹爹這癲狂不見風流的模樣,只想掩面低頭。

“爹,你冷靜點,佐藤在我們手上,有的是審問的時候,我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昭遠候平息心中怒火,長嘆了一口氣:“當年老將軍何等的意氣風發,唉……你說有事麻煩我,什麼事?”

徐天賜朝天翻了個白眼:“沈大哥有意回京,既然你來了,這忙你必須得幫!”

“回京?”昭遠候眉頭輕皺:“這次暮兒身上有戰功,回京不是麻煩事,若是能洗清當年沈將軍故意輸給倭寇的嫌疑,我想,以皇上性子,必能讓暮兒承襲鎮國公爵位,回到鎮國公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徐天賜臉色驚喜。

昭遠候嫌棄的睨了一眼徐天賜:“從小便與暮兒在一起玩耍,也不見你有半分暮兒的穩重。”

“這還不是隨了爹嗎!”徐天賜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昭遠候看著沈暮道:“暮兒想回京,那必定是想再建立一番功業了,切記,你的性子太過耿直,但朝廷需要的是圓滑之人,萬事要保全自己,更何況你如今還有個家室,不再是孑然一身,做什麼事都要有所顧忌,可莫辜負這樣好的女子。”

提到自己,一直沉默不語的魏婉倏然抬頭,想不到,這昭遠候竟說個如此細心之人。

在這個時代,有多少男人,會把家室妻子放在第一位。

沈暮垂眸認真看了一眼魏婉,旋即道:“伯父放心,有這五年的沉積磨鍊,萬事我都有了分寸。”

“好。”

吃過午飯後,沈暮和魏婉端坐在房中,魏婉頭歪在沈暮的肩膀上,桌子上擺放著一大一小兩個錦盒。

那大的裡面放的正是此次的首飾,而小的正是上次的那隻價值不菲的鐲子。

“徐伯父一家人,可真是少有的好人了。”

“嗯。”沈暮將頭抵在魏婉的墨髮上,伸手將那白玉鐲子取了來,給魏婉戴上:“既然是算作母親給你的見面禮,你便戴著,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沈家的兒媳了,等回了京,我帶你回鎮國公府,好好祭拜父母先祖。”

魏婉沒有拒絕,任由沈暮給她戴上,唇畔帶了絲幸福的笑意:“好。”

“以後我將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尋來給你,補上欠你的聘禮。”

“好。”魏婉坐直身子,抬頭露出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明日我便將江南的事情都處理好,我們早些押著佐藤返京,我也想去看看你自小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沈暮輕笑:“好。”

又依偎了一會兒,沈暮才牽著魏婉的手出了房門,與昭遠候和徐天賜一同去地下室審問佐藤浩二。

到了地下室,府中小廝早已備好了桌椅,昭遠候上坐,魏婉則坐在較遠的地方旁觀。

沈暮雙手背後,青色衣衫襯得他面容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