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暮兒的夫人吧!我聽天賜說,你姓魏單名一個婉字,是蘭陵人士?”昭遠候將目光移到魏婉身上,眼神是長輩獨有的慈愛。

魏婉雙手置於左腰前,膝蓋半蹲,端的是端莊大方,沈暮對昭遠候如此尊敬,那對他來說,便相當於公公婆婆的身份,怎麼著也得讓人家第一印象極其好啊!

“晚輩魏婉見過徐伯父。”

昭遠候邊打量著魏婉,邊不住的點頭,眼中俱是滿意,穿著素雅,性格溫婉,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又是製做雪花鹽的奇人,連天賜都對她讚不絕口。

“好,好,暮兒能娶到你這樣好的女子,暮兒的父母泉下有知,一定甚是欣慰。”

魏婉目視昭遠候,絲毫不見一點小家子氣。

昭遠候從身後下人懷裡取了給錦盒,交給魏婉:“這是我來前,夫人特意交代讓我給你的見面禮,得空回京城去侯府住上幾天。”

魏婉眉心微蹙,連忙推脫道:“上次送的鐲子就太貴重了,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收了。”

昭遠候爽朗一笑,開啟手中的錦盒,只見說一副極其華貴雅緻的首飾席面,徐天賜雙目一亮:“爹,我記得這是我孃的嫁妝吧,不是說留著以後給我媳婦而做聘禮嗎?”

“去去去!”昭遠候嫌棄的瞪了徐天賜一眼:“等你娶個媳婦,得等到猴年馬月 我跟你娘盼星星盼月亮,都沒盼回來。”

轉而,昭遠候又道:“暮兒的父母去的早,我和夫人是拿暮兒當做自己孩子看的,你嫁進沈家,我們也不在場,沈家也沒給什麼聘禮,這個你千萬又收下的,否則我回去可交不了差。”

魏婉有些遲疑,偏頭看了一眼沈暮,後者對她微微點頭。

徐天賜也道:“是啊,嫂子你就收下吧,否則以我娘那脾氣,我爹性命堪憂啊!”

魏婉這才不再遲疑,將拿錦盒收下,抱這懷裡:“如此,婉兒便多謝徐伯父和徐伯母了。”

昭遠候欣慰的點點頭,轉而對沈暮道:“你小子可以啊!兩千守城將士對上敵軍五萬倭寇,還能穩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皇上還派我帶兵支援,誰知道十萬大軍到了,這倭寇的影子都沒有了。”

沈暮謙遜頷首:“徐伯父說笑了,不過是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與當年伯父與我父親大戰邊疆相比,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此次並非我一人之攻,若無天賜,婉婉還有城中上萬百姓,江南城也守不住的。”

“哦,天賜和婉兒也出了力?”昭遠候臉上湧出詫異。

“正是,天賜殺敵之勇,萬人難擋,婉婉身為女子,卻能在城樓上與佐藤周旋,使敵軍掉以輕心。”

沈暮唇畔微微上揚,眼中俱是驕傲。

“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昭遠候連連讚道。

春日的風還透著些許涼意,沈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徐伯父,外面風涼,伯父舟車勞頓,還請移步城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