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覺得天賜哥說的挺有道理的。”沈丹雪見魏婉和徐天賜都在勸自己的哥哥,便也忍不住勸道。

思襯良久,沈暮最終點了點頭:“好,明日我便報名去參軍,不過現在蘭陵縣的將士偏少,我覺得不如擴大校場,向整個江南招兵,先從蘭陵開始招起,再招一千五百人。”

徐天賜若有所思的道:“有道理,這件事情我著手吩咐下去的。”

魏婉見事情都說完了,便起身將要離開,哪知徐天賜又立即將她叫了回來。

“嫂子,我還有一件事情還沒說呢!你先別急著走啊!”

魏婉又重新落坐,撐著頭,眼含疑惑的看著徐天賜:“什麼事?”

徐天賜從暗袖中掏出兩個錦盒,一個四四方方,一個是長方形。

他先是將那長方形的盒子開啟,推到沈丹雪面前:“丹雪,這簪子是我娘送給你的,你也是我娘看著長大的,你這些年在外面生活,我娘惦記的很,想著什麼時候,你能回去看看她呢!”

沈丹雪看著錦盒中兩支流光溢彩的簪子,眼神一喜,也絲毫不扭捏的收了起來道:“謝謝天賜哥,謝謝姨母,等有機會了,我定會回去看看姨母的。”

昭遠候夫人和沈家夫人乃是情同姐妹的一對,所以自幼,沈暮和沈丹雪便喚昭遠候夫人為姨母。

徐天賜會心的笑了笑,隨即又開啟那四四方方的錦盒,推到魏婉面前。

然,還沒等魏婉說話,沈暮和沈丹雪的臉色便驟然一變。

“這鐲子……是阿孃的……”沈丹雪喃喃道,眼眶已微微紅潤。

那桌子上的花紋,是阿孃花了大價錢找人紋了上去,送給姨母做生辰禮的。

沈暮臉色變化,雖沒有沈丹雪那麼大,但他到底是因為這個鐲子有些情緒波動。

他眼眸微斂:“沒錯,這鐲子是阿孃送給姨母的。”

聞言,魏婉臉色微微詫異,看著錦盒中那清澈透亮,襄著精緻紋路的白玉鐲,心中不由的簪道,這鐲子確實是大雅之物,足以可見,沈暮和沈丹雪的母親,絕非尋常女子,定然溫婉至極。

徐天賜開口解釋道:“沒錯,這鐲子是林姨送給我孃的生辰禮,我娘說,林姨去的早,沒有看到沈大哥娶妻,也沒機會給新媳婦見面禮,她便擅作主張,將這個林姨送給她的生辰禮,轉贈給嫂子,就當是林姨給兒媳的見面禮。”

話音剛落,魏婉的臉色倏然凝固,她下意識的將那錦盒給蓋上,推給徐天賜。

“這鐲子我不能要。”

徐天賜詫異道:“為何,這鐲子可是通透的白玉所致,價值連城,嫂子你該不會看不上吧?”

魏婉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並非,實在是我擔不起這樣好的鐲子,你還是好好收著,待來日回京,再交給夫人。”

徐天賜一想起他娘那臭脾氣,便抖擻著搖了搖頭:“不不不,嫂子,這東西給了你,那就是你的,哪有往回收的道理。”

“不行……”魏婉堅持道。

這若是昭遠候夫人送她的也就罷了,可偏偏是當做婆婆給新媳婦的見面禮送給她,這她是萬萬收不得啊!

收了不就承認,她和沈暮是真正的夫妻,這難道不是欺瞞亡故之人嗎?

徐天賜將那錦盒給推了回去:“嫂子,這鐲子你必須得收下,這是我孃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