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枉為皇后啊!”

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溫惜筠的臉龐滑下,趙恆頓時心疼不已。

“皇后,朕是相信你的,也相信溫太師。”

溫惜筠抬頭,美目凝視著趙恆的眼睛:“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臣妾和溫家失察,臣妾實在……”

就在這時,朝野上下齊齊的跪地道:“皇上明鑑。”

“此事為溫志成一人所為,與溫家無關,與皇后無關,皇上明鑑啊!”

翰林院掌院扣首道。

趙恆撫了撫溫惜筠額前的碎髮,沉聲道:“溫太師乃是我大晉的有功之臣,溫皇后更是朕的賢妻,雖與溫志成一事無關,但確實有失察之罪。溫家上下罰俸半年,朕略施小懲,以此為戒。”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齊聲符合道。

溫惜筠垂首,唇畔不經意間朝上勾了勾。

比起滿門抄斬,罰俸半年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還好,她早有準備,才不至於出了大亂子。

“皇上,小臣有事稟報!”從大殿外走出一名精壯的男子。

正是押解溫志成歸京的鋪頭。

溫惜筠眉頭微蹙,她已經派人去暗中勸溫志成自盡了,想來事情已經成了。

趙恆臉色平淡道:“說。”

那捕頭跪地道:“皇上,罪犯溫志成在半道上已畏罪自裁了。”

趙恆眼眸中閃過一抹狐疑,隨即沉聲道:“既然如此,溫志成便是認了這罪,販賣私鹽按照大晉律法,需滿門抄斬。擬朕旨意,溫志成販賣私鹽,人已伏法,溫志成一家男丁皆斬,女子發賣。”

稍稍停頓片刻,又道:“此事即是蘭陵縣守備徐天賜所發現,這鹽正使一職又空缺,便讓徐天賜接任鹽正使。”

“皇上萬歲。”

溫惜筠眼眸微斂,倒是讓徐天賜得了便宜,不過也無甚大礙。

“退朝。”

趙恆高聲宣道,旋即與溫惜筠相偕離去。

當朝廷的旨意下達到蘭陵府時,徐天賜跪地接旨後,對傳旨的太監道。

“公公,這件事情與溫家無關?”

太監尖著嗓子道:“確實與溫家無關,溫太師負荊請罪,溫皇后脫簪待罪,真真可謂是做足了表率,皇上又怎能不相信呢!況且溫志成也已畏罪自裁了!”

“溫志成畏罪自裁?”徐天賜驚詫出聲。

若是溫志成不想牽連溫家,早在他們抓到他時,便自盡了。

何至於等到歸京途中。

“徐大人,奴才恭賀徐大人升遷之喜啊!”

徐天賜臉色一頓,隨即吩咐道:“忠伯,給這位公公二十兩銀子,辛苦他舟車勞頓。”

那太監頓時喜笑顏開,弓著腰接過銀子。

“那奴才這就回京覆命了,徐大人定要好好為官,莫要辜負了皇上的重視。”

徐天賜將那太監送出門:“公公慢走,本官便不送了。”

送走後,徐天賜才將手中的聖旨隨意一扔,旋即大步流星的朝火鍋店而去。

到了火鍋店後,生意一如既往的紅火。

反倒是魏婉,往日忙上忙下的,一整天都不歇一下。

這幾日卻顯得懶惰起來了,徐天賜一進店裡,便看見她穿的乾乾淨淨,坐在門口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