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穀雨的包袱還有兩根結實的布條做揹帶,這樣,無論包袱裡裝多少東西都可以將揹包的重量分散在兩個肩膀上,使兩個肩膀受力均勻,避免單側肩膀脫力的情況。而且,秦穀雨在兩根揹帶之間還連線了一條橫向的胸帶,這樣可以防止兩根揹帶向兩側滑落。

同時,秦穀雨的揹包還在外側分了好幾個小一些的口袋,可以很方便的存放或者取用零碎的東西。而且每個口袋都有抽繩可以打結,保證裡邊的東西不會灑落出來。

這些都是當初在真州府的時候,秦穀雨拜託孫奶奶按照她的設計縫上去的。整體的設計和現代的登山包相似。

司徒觀瀾和楚懷英在看到秦穀雨揹包第一眼的時候,就被這包袱吸引住了,軍中的將士們行軍都要帶武器和少量的糧食等等,常用的包袱不僅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容量少,根本不能滿足將士們的需求,如果,軍中的將士們都能有一個秦穀雨這樣的揹包,再稍加改良,一定大有益處。

“我這包叫旅行包,是專門為了出門長途旅行而製作的,就是為了方便攜帶東西。”在現代司空見慣的旅行包沒想到到了大慶國之後竟然還引起了旁人對自己小小的羨慕。秦穀雨心裡頓時升起了一丟丟得意。

這要是把登山包和軍用包拿過來,尤其是在遊戲裡玩兒的三級包拿出來豈不是更吸引他們的眼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進一次如意花園,如果剛好進了專門放各種包兒的倉庫,多拿些出來賣,應該也能賺不少錢吧?

“而且,我做這個包的時候,時間和材料都很倉促,要不然還可以做的更好哦。”秦穀雨語帶得意,傲嬌的小表情都快藏不住了。

那邊楚懷英聽見秦穀雨這麼說,心裡活泛了起來,看來這個小丫頭不光會做飯,還有別的鬼點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莊小山羨慕的摸了摸秦穀雨的旅行包:“真好,如果我也有這樣的包,平時出門兒就不用擔心東西會掉了。”

秦穀雨沒敢吭聲兒,沒辦法,她也只有兩個這樣的包裹,一個自己背,一個丫頭揹著,也沒辦法分給莊小山。

方法倒是可以教給他們,只是大個兒奶奶雙目失明,剩下三個男孩子,估計針線活兒也好不到哪裡去,教了也白教,唉!

“對了,”秦穀雨想起了剛剛臨出門的時候想到的那個問題,“我們今天中午抓到的魚你都怎麼處理了?”

秦穀雨記得他們抓到了六七條魚,中午的時候吃了紅燒了兩條,還有一條切了魚片兒做了香菇魚片粥,應該還剩四條。

“哦,家裡沒有多少水了,我就直接把魚掛到屋簷下頭了,怎麼了?”莊小山還在端詳著秦穀雨的旅行包,一臉的愛不釋手,聽到秦穀雨問,順口答了一句。

“我在想,一會兒我們要是在抓魚回來的話,暫時肯定是吃不完的,你要怎麼儲存這些魚呢?”秦穀雨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魚的儲存問題。

“對哦,確實是個問題。”之前莊小山只是想到了他們家裡已經沒有多少吃的了,要是能抓到魚,就儘量多抓一些,也能算作是家裡人的口糧,也沒顧得上想其他的問題。

現在秦穀雨說起來了,他也先到了,要抓的魚多了,一時之間又吃不完,掛在屋簷下也不是個辦法。但是到底該怎麼做,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來。

“你們家裡有鹽嗎?如果鹽多的話,倒是可以把魚醃起來,這樣儲存的時間會久一些,也能放到以後吃。”秦穀雨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靠譜一些。

“鹽倒是還有一些,”莊小山想了想,因為好久不下雨了,家裡水也不多,吃飯的時候都不怎麼敢多放鹽,怕吃的太鹹想喝水卻沒有。

“那就可以把魚醃起來。”秦穀雨剛剛還擔心自古代一般來說鹽鐵官營,普通老百姓家裡應該只夠正常人生活的,沒有多餘的。

“只是,我不會醃魚啊。”沒有遇到秦穀雨的時候,莊小山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心靈手巧的機靈孩子,村子裡的小夥伴兒們一起做什麼自己多事學的最快做的最後的那一個,可是遇到了秦穀雨之後,他覺得自己怎麼好像什麼都不會似的,從先前的撿蘑菇,到現在的醃魚,都是這樣。

“嗨,我也不會。”秦穀雨大剌剌的說了一句,“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邊學邊做就是了。”

“嗯,也對。”莊小山嘿嘿一笑,覺得秦穀雨這個黑丫頭說的挺有道理。

還是坐在車轅上趕車的楚懷英有些無語的看著車裡面傻樂呵的兩個孩子,醃魚?想的倒是簡單。

浪費魚倒是無所謂,只是,醃魚得用多少鹽,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裡又能有多少鹽?浪費了可就真的沒有了,如果是在往年,大不了用家裡的東西再去鹽販子那裡換上一些。

可是現在,這靈泉村附近連人都沒有,而且,看這個家裡,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恐怕也不過分,又能拿什麼東西去換鹽呢?

當然這些楚懷英並沒有和秦穀雨還有莊小山說,眼下更重要的問題還是去林子裡運水以及見識一下那個守護神。

有了馬車到底也不一樣,雖然秦穀雨不可避免的暈車了,且暈的七葷八素的,但是等她們終於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下了馬車之後,秦穀雨還是憑藉著頑強的毅力迅速地恢復到了戰鬥狀態。

“從這裡開始,我們就得走著過去了。”莊小山站在山林的邊緣,向著全神戒備的楚懷英說道。

楚懷英手背在背後,正在環視著周圍的一切。這應該是他身為軍人的職業敏感,時刻掌握自己所處環境的一切動向,隨時根據環境的變化而改變戰略戰術。

秦穀雨和莊小山在楚懷英觀察周圍的時候,從車上把兩隻大木桶拿了下來,同時把幾人的水囊扔在了竹筐裡,挎在了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