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樓道:“可不是麼,我都要嚇死了,重華和你媽媽沒有看到新聞吧?”

“沒有,你別多想,不是什麼大事。”慕喬年一邊用雞蛋滾著發燙的臉頰,一邊泰然自若的道:“你的手機拿回來了吧?”

“拿回來了,都是我的錯,我太粗心了。”鹿音樓特別歉疚的說:“還好你媽媽和重華沒看見,他們要是知道了咱倆的事,被嚇出個好歹我可負擔不起。”

慕喬年垂著眼簾其實心裡也煩得很。

慕喬年不是那種為了愛情就連親情和臉面都不顧及的人,他知道自己未來也不願意和慕重華、方知瑾走到那一步。

就算鹿音樓最後真的嫁給他了,不被慕喬年家人祝福的婚姻也會讓鹿音樓在婚後胡亂揣測或者惴惴不安,甚至成為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可慕喬年沒辦法回頭,私心和愛慾已經佔了上風,心裡的天平靜止出了結果,慕喬年不想欺騙自己的心。

慕喬年問鹿音樓說:“音樓,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鹿音樓沒想到慕喬年會突然這麼問,她愣了一下,趕緊道:“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慕喬年笑了,承諾讓他暫時忘記了顧慮,道:“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堅定的選擇我,行嗎?”

鹿音樓心裡有些不安,便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慕喬年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你得先答應我。”

任誰被親媽扇了一耳光說出去都是件挺丟人的事,慕喬年又不想向鹿音樓裝可憐,怕她擔心,其實只要現在鹿音樓出現在他面前看他一眼就心裡全明白了。

鹿音樓道:“我答應你,你現在在公司嗎?我想去見你。”

慕喬年想起臉上的巴掌印,立時道:“你現在還在微博熱搜上掛著呢,你要是來我公司被拍了的話,咱倆的戀情又添一道實錘,你別來了。”

鹿音樓心想也是,怕是這幾天她和慕喬年都沒法偷偷摸摸見面了,還是小心點為好,她就道:“那晚上我們打影片電話吧,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辦?”

“不承認就行了,又沒拍到你拿著手機的照片。”慕喬年道:“我來處理吧,你今天不是去給人當伴娘了麼,累了一天了,快去睡會兒吧。”

慕喬年的話就像是催眠藥一樣,鹿音樓剛才惶恐不安的心立時平靜了下來,也開始有了睏意。

反正交給他處理她總是放心的,她就道:“行,你晚上下班了給我打電話。”

慕喬年說好,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等鹿音樓睡醒一覺起來,微博上的熱搜已經被撤了,她沒接到慕喬年的影片邀請,卻接到了方知瑾秘書的電話。

晚上八點,鹿音樓如約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隱蔽性極好的咖啡館,而方知瑾坐在包廂的沙發上,依舊是一副端莊優雅的貴婦打扮。

方知瑾用眼神示意對面的位置道:“坐。”

鹿音樓依言坐下,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自從鹿音樓和慕重華訂婚後,方知瑾和她說過的話總共不超過五句,方知瑾像是在無視她這個準兒媳婦的存在一樣。

鹿音樓如坐針氈,實在不太明白方知瑾把她約到這裡來的目的。

“我對你,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重華滿意,我才滿意。”方知瑾放下咖啡,開門見山道:“我們慕家待你不薄吧?”

鹿音樓點頭,拿不準方知瑾話裡的意思,謹慎的說:“重華對我很好。”

方知瑾眼神冰冷,又帶著慍怒:“你父親能順利出獄肯定得虧於我兒子的幫忙吧?這麼說起來,我們家對你算是恩重如山,可你又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鹿音樓愣住,方知瑾眼神岔恨的問道:“你是怎麼勾引的我兩個兒子?一個個都像被你灌了迷魂湯似的!”

鹿音樓瞬間僵住,原來方知瑾已經發現了她和慕喬年的事了嗎?

她慘白著一張臉,也沒辯解,只問道:“慕總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訴您了?”

“告訴我什麼?”方知瑾語氣很尖銳:“告訴我說,他要為了你隱瞞欺騙他的親弟弟嗎?”

鹿音樓咬著下唇沒吭聲。

“我不清楚喬年是用什麼要挾的你,但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方知瑾道:“要麼你一輩子都得逢場作戲,嫁給我小兒子,要麼就搬出A市,永遠都別出現在我兩個兒子面前。”

鹿音樓的臉色悲慼:“慕夫人,我真的很喜歡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