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站在門口,他現在還是大順的模樣,不過人卻更穩重成熟了許多。

“還我妹妹的命!你不是跟老子說,你會想到法子解決,我聽說你跳樓了,也就是在前天的事兒吧,這麼快就好了,你唬鬼呢!”

那個之前叫的最囂張的人,此刻狼狽的爬起來,氣沖沖的衝到了阿深的跟前。

“你妹妹不是我殺的,我承認她的死與我脫不了干係,可是,你們別本末倒置了,殘害她的另有其人,你們如果真的想要替她報仇,那就該將兇手繩之以法,而不是現在在這裡衝我叫囂,該左的牢,該賠的錢,我全部都做了,你們還想要如何?”

那人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來,愣了一瞬。

“你說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妹妹也不會死,你今天別想逃,我知道了,你故意如此說,想要混淆視聽,別以為我傻,真能聽信了你的!”

法醫都已排除過那孕婦確實不是他殺,他如今又有什麼好辯駁的?

“我問你,在你妹妹懷胎十月間,可曾出現過異樣的舉動?”

我攔在阿深跟前,警惕地瞪向他。

原本還叫囂不已,此刻,突然啞口無言了。

他似乎想到了某些細枝末節,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一旁的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似乎是在提醒他。

他反應過來,梗著脖子衝我吼道,“孕婦懷胎本就艱辛,有一些特殊的舉動也實屬正常,況且我妹妹從小嬌弱,這妊娠反應又很大,偶爾任性了一點,你不能說,她是中邪了。”

話一說出口,他頓感不妙,連忙捂住了嘴,臉色難看至極,又不甘心,便怨恨的轉過了頭。

“我何曾說過她是中邪?看來你們早知道!”

被我說中,他不安的來回踱步,“你們是她的孃家人,出了這種事情,她夫家怎麼不來?”

他們有些不安,“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別是說客吧?”

他見識不妙,不願再與我起爭執,又要再去拖拽阿深的衣服,可這次,阿深沒有慣著他一出掌直接將其打退數步。

“你既然這麼擔心你妹妹,那就應該查明她的死因,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廢話,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無愧於心,對得起我身上這一身道袍,可是你敢去她的夫家檢視一下嗎?你不敢,即便你知道她的死因有蹊蹺,你也只能苟延殘喘,抱著她的遺像痛哭!”

阿深這句話實在是說的好,連我都被震驚到了。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什麼?我妹的死,難道真的是他搞的鬼?”

看著阿深信誓旦旦的模樣,他逐漸有些動搖垂下頭去,仔細的想了一下當日的場景,忽然震驚的瞪大了眼。

“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急著火化,又為什麼在我妹死後,無論如何也不讓我們去她的房間檢視,他說是怕我們睹物思人,可我卻覺得這小子一定有鬼!”

他自顧自的說著,原本還有些不可思議,可此時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他明白了過來。

他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