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開始如厄藤野草蔓延,往常所忽略的細節在此刻一一浮現出來。

妹妹身上不時出現的淤青,以及拍照時越來越不會笑的眼睛,甚至朋友圈那些傷感的發言……

這不是什麼妊娠綜合症,她是在向外界求救!

他面色一沉,緊張的後退了一步,一股無言的驚悚後怕席捲了他整顆心臟。

他沉痛的蹲下身,緊緊抱住了頭,發出無聲的哀嚎。

“阿文,你怎麼了?是這傢伙又用了妖術,你別怕,大不了我們就跟他拼了!”

“滾蛋,我要去找他報仇!”

他推開了前來攙扶的人,大叫著跑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似乎都把責任怪罪在了我身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們還會再來的!除非一命換一命,血債血償。”

我鐵青著臉,維護在阿深身前。

“與其拿無辜人撒氣,倒不如真正去調查一下兇手是誰,別到時候你們做了別人手中的一把刀子,還在樂呵呵的為人馬首是瞻!”

那人被我氣到,伸出手顫抖著指著我,半晌都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你們給我等著!”

“如果出事可以隨時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他不情願接過來一看,“你是風水師?”

我挑了挑眉,“熟人九折。”

他的面色有些古怪,卻並沒有多言,轉身跑開了。

“他印堂發黑,身上煞氣纏繞,你這麼讓他走,會出事的。”

思語走了過來,拿出自己剛畫好的一幅畫。

畫中,一人懸吊在跨江大橋上,底下是洶湧奔騰的河水,他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

這圖上之人正是剛才那個叫囂的最兇的阿文。

“不吃點苦頭,又怎麼能夠低下高傲的頭顱,且隨他去吧!”

“小葉子,你還未成年,也不能一直吃百家飯,你若是想可以跟我們走。”

吃飯時,我特意問了他此事。

他垂下頭,捏緊了拳頭。

“不用了,我可以自力更生。”

“我知道你有陰陽眼。”

見他遲遲不答應,我直接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