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蛋聽了,趕緊把手上的青花罐小心的放在了一邊.不過嘴裡卻直嘟囔,估計是說:剛才差點把寶貝扔地上可是你狗日的渠胖頭。

我膝蓋磕了一下,雖說是硬傷,但一時也疼的厲害,我瘸著腿上前要從坑洞裡取其餘的幾件瓷器,讓渠胖頭攔住了“汪大爺,您老就一旁歇著瞧好吧。我和虎蛋動手就行,保證萬無一失!”

我一想也是,這貨現在知道這些瓷器的價值了,依他嗜財如命的性格,再把瓷器掉地上摔了,那除非是把他手剁了。

當即,我也就沒堅持親自動手,盤腿坐在坑洞邊,讓渠胖頭把那鐵錐子先取上來給我好好看看.

這鐵錐二十多公分長,一段空心,似乎是能連著什麼使用,通體烏黑,硬度極強,錐體上還刻著兩個字,腐蝕之下,我也沒認出來,我正想對著手電仔細辨認一下,就聽渠胖頭衝陳虎蛋喊道“這瓶子咋這麼沉?虎蛋咱倆一起用力啊!一,二,起!”

渠胖頭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身子一晃,正想抬頭看看怎麼回事,突然,身子一輕,屁股下的地面猛的向下塌陷了進去!

三人反應不及,隨著那些瓶瓶罐罐一起向下墜落下去.

幾人墜落進的是條甬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裡,我只知道墜落途中我腦袋在甬道中磕磕碰碰的至少起了不下五六個大包,想來,渠胖頭二人也不好過!

這一摔,把幾人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最後也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落地瞬間,我腦袋重重的撞到了甬壁上,一下子昏了過去.......

門......好熟悉的房門......

熟悉的房門正對著那條昏暗幽長的樓道,樓道的盡頭依舊擺著那盆永遠不會開花的君子蘭......

我彎下腰,從房門口的腳墊下摸索著,果然,鑰匙還在這裡,拿起鑰匙插進門鎖中,輕輕一擰,門鎖應聲而開......

深吸一口氣,我輕推開房門,屋中的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

桌上那杯碧螺春還徐徐冒著熱氣......

菸灰缸中燃著半根我最愛抽的牌子的香菸......

“我回來了…你在哪?”沒人回答......

果然......還是沒人回答......

“你不出來......我就殺了......我自己......”我微笑著舉起手中的刀,輕輕的搭在脖子上“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血......鮮紅的血......順著刀身滴落到地上“滴…嗒…滴…嗒…”

“哎......”一聲幽嘆.......“你還是回來了......”一雙手臂輕輕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別再做傻事......你知道的......我愛你......”

我轉過身,摟住手臂的主人,吻著她的額頭“她......不會說“愛我”這樣的話,現在,告訴我......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