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爺!”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響,我猛的睜開了眼睛,面前的渠胖頭正揚起巴掌,看樣子是準備再給我來一下.原來是一場夢......

“渠胖頭......你要是敢再打老子,後半輩子你狗的只能用左手打飛機了......”我揉著生疼的腦袋,悶哼一聲,對渠胖頭道.

見我睜開了眼,渠胖頭啐了一口,齜牙咧嘴的忿聲道“老子腰這回真快摔斷了!你孫子還有心情在那睡大覺!睡就睡吧!還一個勁的淫笑?要爆虎蛋菊花怎麼地?”

“啥菊花?俺家就有醃的韭菜花。”陳虎蛋也湊了過來,這貨運氣不錯,身上好像沒受什麼大傷。

“別地上賴著了!”渠胖頭白了陳虎蛋一眼,抬腳踢了踢我腿說道“趕緊起來看看咱們這是掉到哪了!”

我甩甩腦袋,抓住渠胖頭伸過來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他孃的什麼鬼地方?”我打量下四周,皺眉嘟囔道,三人所處的地方是個土坑,土坑邊上是個黑呼呼的甬道,甬道半人高低,裡面深不可測,抬頭向上望去,頂上也有個直上直下的甬道,同樣漆黑深一團.我們幾個就是從上面的這個甬道中跌落下來的......

“好狗的個孫子!竟敢暗算老子!等老子上去的!非把你狗的碎屍萬斷了不可!”我低頭狠狠的朝地上吐口吐沫,心中暗罵著彩棺中的裸屍.

幾人在那張宛的墓室中著了道,跌進這圓土坑中,各自的裝備幾乎都丟了個精光,三人中也就我身上還揹著個揹包,裡面有點食物清水什麼的,渠胖頭就剩下個掛在手上的手電筒,陳虎蛋則是啥也沒剩下。這倆貨的揹包,取瓷器的時候都放在屏風邊了,至於什麼工具,武器,就更別提了,丟了個乾淨。

“大白活!你那有煙沒!趕緊給上根!”渠胖頭見我醒了著急的伸著兩手指頭衝我嚷嚷。

我從兜裡掏出煙盒,捏了捏,隨手扔到了一邊苦笑道“香菸是沒了,水煙要不要”

渠胖頭拾起我扔掉的煙盒衝裡面使勁聞了聞,吧嗒著嘴“孃的,這鬼地方想揀個煙屁也沒地揀啊。”

我正要出聲損他兩句,突然從上面落下了一綽黃土正好掉在了我頭頂上,我抬頭向上望去,隱約中好像聽到上面那甬道中傳出了什麼聲音。

“胖頭,虎蛋!聽見啥動靜沒?”我凝眉開口問道。

“我日!大白活你耳朵夠尖啊,老子在褲襠裡放個悶屁都讓你聽見了?”渠胖頭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嘟囔著.

我衝他一揮手,示意別出聲,側耳仔細聽了起來。從頭頂上的甬道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能聽到“嚓…嚓…”聲音了,這聲音聽著就像是什麼東西擠在一起的摩擦聲......

猛然,我想起了這聲音是什麼,我一回頭扯著脖子,衝渠胖頭二人大喊道“硬點子來啦!趕緊跑!”話音未落,就見從頂上洞口裡猛的掉下來個東西,正落在背對我的渠胖頭肩膀上,我瞪眼一瞧,還真是隻人眼怪蟲!

那怪蟲落在渠胖頭肩膀上,打了個轉,張開螯牙照著渠胖頭耳朵就咬了過去。雖然,我打小就喜歡黑貓警長裡那個半隻耳,但也總不能眼睜著看渠胖頭真讓咬掉了耳朵啊。

情急之中,我照著渠胖頭屁股就是一腳,渠胖頭站立不穩,朝前撲去,那怪蟲也隨之抖落到了地上,我見怪蟲落地,上去抬腳將其踩了個稀碎,渠胖頭揉著屁股爬起來,正要開口罵,就聽嘩啦一聲,一大團人眼怪蟲互相撕咬著從頂上洞口掉落了下來。

“我操!”渠胖頭叫罵一聲,打掉幾隻落在身上的怪蟲,一頭就鑽進了邊上的甬道中,我見渠胖頭這貨先扯呼了,也顧不上諷刺狗的不戰而逃了,揪過旁邊還張著大嘴傻愣的陳虎蛋一把將他推進坑邊的甬道里,陳虎蛋這才回過神來,隨著渠胖頭跌跌撞撞順著甬道朝前爬去.

我把陳虎蛋推進甬道中,自己正要貓腰往進鑽,突聽身後傳來幾聲“嘖嘖”的怪笑聲,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