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裡是封電報,很短,寥寥數字:陳蔭廿,速回村!落款是陳虎蛋…

我把電報遞給了渠胖頭,他看後也瞪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陳蔭廿…又出來害人了?”渠胖頭問我.

我腦裡一陣亂,其實,在我潛意識裡,我一直都不願承認陳蔭廿這個人確實存在過。我只當兒時的那場經歷就是個夢。

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陳虎蛋的這封來信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陳蔭廿這老鬼確實存在,不光存在而且似乎又出來害人了…我兒時的經歷是真的,苦心經營的幻想被打破了。

這傢伙曾經害過我,是薩滿奎三把我救活的,瘸腿奎三也說過要找個地方把陳蔭廿繼續封印起來,他是否這樣做了?如果是?這傢伙又是如何跑出來的?難道是又被人陰差陽錯的放了出來?陳虎蛋為何要給我發這封信?僅僅為了告訴我提防陳蔭廿?那麼為什麼要讓我回村子呢?

我越想越亂,毫無頭續…

陳蔭廿那老鬼是我父親和老胖頭放出來的,他再出來害人,我父親和老胖頭有推不掉的責任!但總不能讓倆老人去跟陳蔭廿幹仗吧?這事只能是責無旁怠的落在我和渠胖頭身上!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回趟毛驢溝村。

主意打定,我讓渠胖頭趕緊收拾行李,明天取了錢就回去跟陳蔭廿那傢伙拼個你死我活!

渠胖頭天生就是個坐不住的主,聽我說要回村跟老鬼幹仗,竟然還挺興奮。

倆人著急忙慌的收拾東西,其實是也就是幾件換洗衣服,別的也沒什麼好帶的.

渠胖頭從床下取出了那把開山刀,喊道:“這回可算是能派上用場了!老子八百大洋沒白花!”

我沒攔著他,此事非同尋常,帶著傢伙總沒錯。這時也顧不上什麼管制不管制了.

這天晚上,我和渠胖頭一直在討論各種對付陳蔭廿的辦法,但是最後的結論都很不靠譜…

二人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我紅著眼睛去自動銀行取了錢,父親知道渠胖頭在我這兒,竟然打了一千塊錢過來,正好解決了路費問題。

渠胖頭身上帶著傢伙,火車自然坐不成了,二人只得直奔了長途汽車站…

我給了渠胖頭二百塊錢差他去買車票,自己拿著二人行李在候車大廳裡轉悠著,候車大廳有些賣當地工藝品,土特產的攤位,我就在這些攤位前茫目的看著,事實上,我不想買什麼東西,只是不想讓自己閒下來,一閒下來,我不由自主的就會胡思亂想,想極將要面臨到的危險。想或許這危險會讓我們失去生命!

我怕…我怕這些想法會讓我更怯懦…

我沒有目地的閒逛著,突然看到了一個賣工藝品的櫃檯,櫃檯裡除著擺了些牛角梳,奶酒杯什麼的,還擺著幾把buck軍刀,我一愣,這刀不應該屬於管制刀具麼?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擺放著出售?

我這才想到,好像只有渠胖頭拿了把開山刀,我還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雖然,這刀槍未必對陳蔭廿管用,但廖勝於無,帶著總歸心裡踏實點.想著,我走過去,讓攤主把那幾把軍刀拿出來看看,細看之下,我有些失望,這刀,看著就是粗製濫造的仿品,而且,實在有些太小了,拿著沒什麼安全感…

那攤主倒也機靈,察言觀色的看我面露失望,開口道:“小兄弟是不是想要點硬傢伙?”

我聞言挑挑眉反問:“你這有?”

攤主也沒回答,蹲下從櫃檯下取出個紙箱子開啟,招手示意我看,我探頭看去,吃了一驚,只見紙箱子裡明晃晃的全是管制刀具,光是渠胖頭那種開山刀就好幾把,邊上甚至還有把自制弩弓…

“怎麼樣?兄弟,有看上眼的麼?”攤主問我

“有是有,只是你這東西殺氣太重,我也帶不走啊。”我指了指進站口回道.

攤主聽了,笑道:“東西你隨便挑,我幫你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