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麼!」

顧珏一聲喝將阮清蘅的脾氣給喊上來了,推開顧珏惡聲惡氣的吼回去。

可阮清蘅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威力可言。

顧珏看著阮清蘅這個樣子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軟下聲來去哄阮清蘅。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吼你。只是你也不要憋著,我不是說過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裹著厚厚的鎧甲,我就是你最牢固的依靠。所以不要忍著好嗎?」

阮清蘅看著眼前耐心哄著自己的顧珏,眼中的淚漸漸止住。

「不哭,你不是要走嗎?要捨棄我,既然如此那就此刻捨棄。我如何也是和你沒有半分關係的。這不是你要的嗎?我成全你。」

阮清蘅對顧珏一笑伸手想要拽起顧珏的衣袖為自己擦乾淨眼淚,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收回了手。只是站起身子來,想要用手隨意抹掉臉上的淚,整個人卻被一股力道扯著往前去。

「想任性便任性,本王不差這一件衣服。」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用衣袖將阮清蘅臉上的涕淚全部擦乾淨。

等顧珏做完這一切就放開了阮清蘅,阮清蘅沒有動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角勾起一抹笑。

「王爺這是做什麼?對於要捨棄的人無需如此溫柔,大可以丟掉不管。畢竟王爺死了以後就算是想要管也管不到。我確實會活的很好,我會找個愛我的男人嫁了,生許多孩子,過上人人豔羨的生活。而你……」

阮清蘅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扯出更諷刺的笑。

「你只會被我遺忘,到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會記得自己遇見過你這個人。十餘年光陰與牽掛就當做我送給你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你可以走了。」

阮清蘅的話就像是一把又一把刀插在顧珏的心上,他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想到了阮清蘅以後會過上兒女雙全的生活,只是他還是自私的想著阮清蘅或許可以,可能為他多停留一些。

可阮清蘅不停留他又能如何,他沒有任何資格去說出拒絕的話也沒有資格要眼前的人為自己多停留一些。因為這是自己做的決定也是自己要承受的。

顧珏的沉默讓阮清蘅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度翻騰起來。阮清蘅一把抓住顧珏的衣領將顧珏抵在柱子上惡狠狠的說。

「你想得美!憑什麼你說走就走,我用了十幾年才走到你身邊。才找到你,就因為你一句以後的日子朝不保夕就要走,我未免也太不划算了。我說過你是我的,我沒有同意就是閻王爺他也不能收你。」

「清蘅你……」

「我什麼我,我現在很生氣。如果你給我一壺酒喝我就原諒你。就不生氣了。」

阮清蘅打斷顧珏的話也鬆開了顧珏,坐在哪裡不看顧珏一眼但話語中已經將臺階給盡了。

顧珏看著阮清蘅笑出聲來。

如今都已經如此了再說其他也無意義,時候還早日後再說吧。她都已經如此退步了,我若是再不做些什麼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

顧珏走上前一把將阮清蘅抱起來。

「這酒啊你是不要想了,這人倒是有一個。王妃可以考慮考慮。」

阮清蘅被顧珏抱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到顧珏的話。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笑。

「這樣也行,我勉強答應了吧。」

「答應了就好,時候不早了。就讓我伺候王妃歇息吧。」

顧珏故意逗阮清蘅一句,阮清蘅也拿著架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