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聽到顧珏的話表情微妙,從凳子上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

顧珏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墨琛看向墨琛的目光帶著些許疑惑。

「顧珏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這個我沒法幫。我走了,我走了。我先走了。」

墨琛回過頭對著顧珏憨憨的笑,說完話轉身就走,速度極快好似身後有餓狼在追著他一般。

顧珏眼中劃過無奈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輕嘆了一口氣。

清蘅何時你才能多依靠我一些。

阮清蘅雖躺在床上沒有動,但外面一切動靜阮清蘅都聽在耳中。

聽到顧珏那一聲輕嘆的時候,阮清蘅眼中閃過糾結。

顧珏我該拿你怎麼辦。若如了你的心思我便難過,若不如了你的心思你難過我亦不好受。

阮清蘅無力的閉上眼睛,不願再多想一刻,滿是勞累。

天邊墨色漸深,最後一抹亮光也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阮清蘅那扇門除了白沉送藥時開過便再也沒有開啟過,顧珏也一直在不遠處的亭子等著未曾動過。就連墨琛來勸用些膳都沒用,送來的膳食也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動過一筷子茶水也未曾喝過一口。

阮清蘅一直窩在床上喝完藥以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此刻還沒有醒。

「白沉你說王爺和王妃這是鬧得什麼脾氣?膳也不用,水也不喝。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鋒林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臉上寫滿了焦色。目光不時地往外面看去,眼巴巴的希望看到顧珏和阮清蘅的身影。

「鋒林你坐下歇歇,王爺和王妃的事情讓王爺和王妃自行解決。你這樣看也看不來王爺和王妃。」

白沉放下手中的醫書無奈的看向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還不時往外看的鋒林。

「不是本王說你白沉,你對本王還真是冷冰冰的。你看看你和鋒林說話就和哄孩童一般,對著本王那就是公事公辦。鋒林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樣本王能理解,你又是為何?」

鋒林還未來得及言語,便聽到墨琛為自己憤憤不平的話語。

白沉眉頭微蹙起身規規矩矩的對墨琛行了一禮。

「三王爺是皇家的人白沉只是一介草民自然應對三王爺敬重,至於鋒林這是白沉自己的事情白沉想無需過多對三王爺解釋。」

墨琛見鋒林這一板一眼的樣子活脫脫像是一個翻版的少年顧珏,頓時沒了興趣。

墨琛在和顧珏未曾相識的時候便知曉顧珏這個人,規矩知禮,為人處世雖圓滑但讓人覺得稍顯稚嫩不至讓人厭煩,讓人拿不到錯處。後來和顧珏熟識以後才知道這些都是他裝的,實際上就是個千年老狐狸狡猾的很,這些都是裝出來的。

此刻白沉如此便像是初入官場的顧珏甚至更過,時刻記著禮節讓人尋不到一絲差錯。

「行了,行了。本王就不該問,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想到不好的經歷。起來吧,至於顧珏和小美人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倆都不會捨得對方受苦這架吵不久。」

墨琛揮揮手不再理會白沉醉心於從阮清蘅這裡翻出來的好茶去了。

躺在床上的阮清蘅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發昏的頭半坐起來,這才發覺被子將自己掩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露在外面。可她最開始明明是躺在被子上的,阮清蘅不用想也知曉這是誰做的。

可此刻阮清蘅心中並沒有多少欣喜,微微嘆了一口氣起身想為自己乾燥的嗓子倒一杯水潤潤喉,這才剛到桌前便聽到外面的動靜。

「姑爺您這茶水和膳食都沒動,這萬一身子有個好歹我們也受不起啊!小姐醒了一定是要發脾氣的!」

「無妨,當時本王會和她講。斷不會連累到你們。」

阮清蘅心中怒火叢生,拿起的茶壺砰得一聲砸在桌上,頓時四散開來死得著實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