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陛下清醒了就好。」

裴知明看著墨珩目光平靜彷彿剛才那個怒喝的人不是他一般。

「朕……」

「太后駕到!」

墨珩方才想要說什麼,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墨珩的話。

墨珩趕忙從上面下來對著那道明黃色行禮。

「母后。」

「太后。」

「起來吧。」

太后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墨珩身後的裴知明,將墨珩扶起來。

「母后來找兒臣可是有什麼事?」

墨珩看著太后生生扯出一抹笑。

裴知明在一旁看著眉頭皺了皺,心中沒有半分擔憂。只是覺得墨珩到底還是成長了的。

「裴大人你先退下吧,哀家和皇帝說說話。」

太后看了裴知明一眼,裴知明頓時知曉行禮轉身離開。

墨珩看了裴知明一眼沒有說話。

「皇帝你和洛清芷的事哀家都知道了。你心中對哀家可有怨恨?」

太后在裴知明走了以後便鬆開了墨珩的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墨珩聽到太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當時跪下。

「兒臣對母后毫無怨言。」

「謊話!你對哀家毫無怨言,哀家也是人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當然清楚你心中的想法。」

太后猛地一拍椅子在空曠的大殿發出清脆的響聲。

墨珩將頭埋得更低。

「兒臣確實毫無怨言,兒臣與清芷走到如今這步都是兒臣自己選的,兒臣怨不得旁人自然也怨不得母后!」

「好一個怨不得旁人也怨不得哀家。哀家此番來也不是為了同你道歉。只是告知你身為帝王身邊的女子可以千千萬萬也可以為一人衷心不二,但永遠不可為一女子荒廢朝政懈怠百姓!」

太后說完起身離開沒有看墨珩一眼。

太后走了以後墨珩無力的跌在地上,心中無比疲累。墨珩原以為自己母后來雖是問責但也能讓自己喘口氣卻沒有想到自己如今連喘口氣的資本都沒有了。

「陛下。」

裴知明不知何時進來遞了一杯茶給墨珩。

墨珩接過茶水自嘲一笑。

「裴愛卿怎麼不講天子應當注意言行舉止不應坐在地上了。」

「凡事因時而異,臣雖墨守陳規但並不是不懂變通。」

裴知明端正站在墨珩身旁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就連說話的腔調都沒有變化。

「原來是朕狹隘了,原以為裴大人很難尋到相伴之人如今看來倒也不難。」

墨珩喝了一口茶水抬頭笑著調侃裴知明。

「陛下慎言。」

裴知明冷硬的說出四個字,墨珩看著裴知明如同萬年古水一般沒有絲毫波動的臉笑出聲來。「朕不和你玩笑了,如今案子可以結了。陳大人的公子的案子也該結了,你快去忙吧。至於攝政王一事便當做從未發生過。」

墨珩見裴知明臉色冷的厲害,再說下去怕是要將裴知明說毛了索性也就不說了。這一番下來墨珩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