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給了張宏臉面。

對不同的人是有不同的標準的。

前世業績好的手下,發條微信有事就可以不來開會,沒業績的手下試試看。

“張鯨從小就在內廷,懂事起被送入內書堂讀書,雖然有才氣,卻不懂民間冷暖。

所以辦事只看天,不會看地。”

聽到張宏的解釋,朱翊鈞才恍然大悟,感嘆可惜。

張鯨在內廷,名聲好,對誰都是大方,終歸有人於心不忍,去向張宏求情。

“以後就看他的造化吧。”

張宏嘆了口氣。

此時。

一個老太監被人請上了馬車。

老太監滿臉笑容。

每個人都賞了幾兩銀子。

到了年紀了,聖人給了臉面,讓自己去南京養老,不用在守皇陵。

兒子們關照,請了勘合可以使用沿路的驛站。

洗了把臉,院子裡又進來人。

卻是稀奇。

一個小黃門牽著一輛驢車。

驢車上躺著一個人,背上搭著被褥,被血跡染透。

“這是誰呀?”

小黃門不認得老太監,沒有搭理。

把驢車丟到院子裡,自個出去找吃的去了。

春日的陽光直射在驢車上,卻溫暖不了空氣的嚴寒。

“哼……嗯……”

驢車上的人,有氣無力的呻吟,仿若死狗一般。

“你是誰呀?”

老太監好奇。

那人也不回話,緊閉著眼睛。

老太監見狀,回頭請了馬伕一起出去吃飯。

等回了院子,驢車還是原樣,原先的小黃門也不管。

第二日。

老太監坐了馬車出發,發現驢車跟在後面。

既然是一路,小黃門也願意找個搭話的人。

“哦,他就是張宏的兒子啊,卻是巧了。”

聽到老太監直呼張宏的名字,小黃門這才後知後覺,曉得對方地位不低。

轉變了態度,恭敬的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