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在太監的帶領下,趁著眾臣還沒有到文華殿,回了乾清宮。

出了廊坊,遠遠的看到一群人影,朱翊鈞撒開腿就跑。

“皇爺,慢點,小心摔著了。”

幾位太監常年沒有跑路,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

“皇上?”

人群中有人眼尖,發現了遠處的動靜,有幾個人影拐進角門不見了。

“是皇上嗎?”

“皇上跑了。”

“吾等去攔住皇上。”

張居正冷著臉。

“成何體統。”

衣袖一甩,轉身離去。

呂調陽嘆了一聲,搖搖頭跟著離去。

到了乾清宮。

很快李現從外面回來,報上來原委,朱翊鈞親查,沒人敢隱瞞。

朱翊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麼大的事,為何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

東廠,西廠,錦衣衛都特麼放假了?

“為何言官的奏疏朕沒有看到?”

“都被張鯨撕掉了。”

“司禮監就任由他胡來?張宏他……”

朱翊鈞想起來了,張宏至今還在病中,自己說的,讓張鯨代管。

活了兩世,今日打了眼啊。

“好一個張鯨。”

想到三百萬兩銀子,朱翊鈞心疼。

這麼好的一個人才,做事竟然這麼毛躁,顧首不顧尾,張宏調教出來的人,就是這麼不堪?

“召先生於會極門。”

朱翊鈞不敢去文華殿,這次事情鬧得太大,錯處太明顯,自己可擺不平那幫言官。

有的人不定摩拳擦掌,就等著自己出現,來一出好戲。

張居正到了會極門一側的值房,坐下後一言不發。

朱翊鈞起身,親自上前道歉。

“悔不聽先生言矣。”

“臣勸皇上不該親信太監,皇上固執已見,今見到惡果,望皇上引以為鑑。”

“是極。”

“先生,此事該如何解決。”朱翊鈞此時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