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儀過後,景幸華得了幾天休沐的時間,好不容易空閒下來。倒是左青鸞和屈慕璇他們越發忙碌了,西都城中,一堆外使都需要他們接待,還要負責帶他們遊玩,探討風物民俗。

但是對於景幸華而言,不上朝也有不上朝的苦處,這不,她為了銀修的封號問題,已經悶思苦想了兩日,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偏偏這個時候,屈太傅肯定在接待他的至交好友,天曆國太傅宋白徽。屈慕璇、原繡雲和左青鸞也抽不開身。

禮部擬了幾個封號,莫說銀修看不上,即便是景幸華這一關就過不了。

於是喚來宮人:“銀修公子.....王夫現在在何處?”中途趕緊改口。

宮人回答:“王夫似乎不喜走動,此刻應該就在昭華殿中,或者朗月閣。”

景幸華想了一下,起身就朝昭華殿走去:“這幾日,王夫可有什麼特別的吩咐,或者有什麼不適應的?”

宮人搖搖頭:“並無,王夫,格外安靜。”

王宮的人,本以為宮裡多了一位主子,會熱鬧一些。幾日下來,在昭華殿的宮人透露出一些訊息出來,新主子每天說的話,大概不會超過十句。

於是宮人對於王夫的喜樂愛好,基本無從得知。

昭華殿裡,銀修對於她的到來,微微一怔:“見過君上!”

“不必多禮!”景幸華抬手示意。

二人坐下之後,昭華殿的宮人立即奉茶上來,隨後宮人都識趣的退到宮門外等候。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景幸華先開口:“孤,這兩日,一直在想你的封號,還沒有定下來,所以來問一問你的意思。”

說罷,然後看向銀修。

銀修眉睫一動:“禮部可有什麼擬稱嗎?”

景幸華噎了一下口水,緩緩說:“倒是擬了幾個,你看下?”從廣袖中抽出一張宣紙,遞給銀修。

銀修接過,開啟看了一眼就合上:“我不喜歡。”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喜歡。景幸華皺眉,誰喜歡封號叫,壽安,寧康,慶安。

景幸華心裡嘆了一口氣,想到了惠康伯的封號,禮部擬的美稱,這麼多年如出一撤。

“那等你想好了,再派人告訴我吧。”景幸華如是說道。

銀修只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晚膳過後,左青鸞派人送了一沓票據單子到奉元殿。

景幸華放下摺子,看了一眼,全是王城裡各處酒樓鋪子付錢的票據,摺合算了一下,得有幾千兩了。

前來送票據的小吏小聲的說道:“這只是左大人這邊的,屈慕璇大人那邊的還未整理好送過來。”

景幸華笑容可掬:“大家都辛苦了,你且下去領賞吧。”

“謝君上,謝君上!”小吏連連道謝,本以為這是個倒黴差事,沒想到還能得到君上的賞賜,豈不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