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帝君掛念,是臣之幸。”景幸華簡短回道。

“澤國雖犯下大錯,膽敢襲擊景王,但是,還望景王念在同為王室宗親的份上,網開一面,讓本宮帶回中州,交於父帝處置?”慕容許試探性的說道。

景幸華本就不需要這些不成器的澤國王室成員去殺一儆百,想著讓他帶去中州處置,自己還少了一些煩心事,正準備說可以的時候。

鳳執忽然道:“殿下,景王剛剛經歷大戰,萬事都仰仗著她的定奪,已經數日未曾休息。今日已經夜深,還是讓景王殿下先歇息一晚吧,明日再商議諸事也不遲。”

慕容許聽了鳳執的話之後,才恍然大悟一般,趕緊說道:“是本宮操之過急了,還好有鳳世子提醒本宮。”

景幸華和鳳執只靜靜的看著他在那裡表演一系列的誇張表情,才聽到他又緩緩說道:“既如此,那本宮就先出去了,景王好生歇息,好生歇息。”

景幸華站起身,拱手說道:“多謝殿下關懷。”

最後,慕容許被鳳執一把子拉了出去,景幸華終於安靜了下來。

褪下戰甲之後,景幸華喝了一大碗涼茶,才安眠了兩個時辰。

這廂景幸華倒是難得的睡著了,那廂卻是熱鬧的很。

慕容許被鳳執拉了出來之後,彷彿連日騎馬趕路並不知疲倦一般,又是見了澤國王君,又是見了銀修和其他眾將領,還去見了魏徵他們。

因他身份尊貴,鳳執和銀修,還有屈慕璇他們,都只好隨侍陪同在側。如果不是沈氏兄弟和豐朔雲都要差事在身,怕是也免不了要受慕容許的唸叨。

四人一行,慕容許和鳳執最熟稔,所以他有什麼問題都是最先問鳳執,鳳執不好回答的問題,才由屈慕璇頂上。

總之,慕容許說十句話,鳳執回答三句,屈慕璇回答一到兩句,而銀修全程只說了三句話。

“回殿下,臣不知。”“回殿下,臣也不知。”“回殿下,是的。”

之後,慕容許再也不問銀修什麼問題了,每次看向他,也只是淡淡的笑著。

景幸華第二日先見了屈慕璇,交代了諸多事宜之後,才去看慕容許。

她過去的時候,慕容許正在跟鳳執討論魏徵和澤王的相貌有幾分相似,而銀修則在不遠處靜靜的站著,眉頭微蹙。

“要本宮說,這澤王還是像澤國太后多一些......”慕容許正津津有味的說著。

鳳執看見景幸華過來,將目光從慕容許的身上移開,轉向景幸華這頭,此時銀修也走近了幾步。

慕容許感知到了鳳執的視線轉移之後,連忙也回頭,就看到了景幸華已經走到跟前。

“臣,見過六皇子殿下!”景幸華微微側身見禮。

“原來是景王殿下到了,本宮剛剛正與鳳世子在爭辯,說澤王到底是肖父,還是肖母!”慕容許樂呵呵的說道,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景幸華和鳳執都微微一笑,等慕容許去那邊的空椅上坐下的時候,景幸華才低聲的問了一句:“你們剛剛在爭辯什麼?”

鳳執無語道:“本世子可沒有同他爭辯這種無聊的小事。”

景幸華不太相信的看了鳳執一眼。

鳳執看向銀修,說:“不信,君上問銀修公子便知!”

於是景幸華順著也看向銀修,他的眼睛雖是看著景幸華的,但是人就站在那裡不動如山,臉上已經亦沒有任何表情。

罷了。景幸華走過去,陪著慕容許又說了一些寒暄的廢話之後,才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