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叔沒有理會還是說了出來“是的,經過我們警方調查發現任合死於他殺。”

徐久聽後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啊合人很好啊!對朋友都很仗義,從小對我也很好,我和他就是最近有了點小的矛盾,但我也不可能殺他啊!”

就這樣潘叔繼續問了關於徐久和任合平日裡發生過的事。當然徐久除了關於任合和他家裡的那件事(他父親反對他夢想的事)以外都如實說了。

徐久之所以沒說那件事是因為任合平日裡就非常討厭別人提他的傷心處更別說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徐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保密。

基本情況瞭解完後,大叔很有禮貌的對徐久的母親說了聲”不好意思打擾了,謝謝您的配合,然後就帶著年輕的潘叔離開了。”

但徐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期間潘叔除了用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東西外就是用認定了他是罪犯的眼神看著他。

從那天后,徐久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沒幾日就和往常一樣的去了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口,他看了看校園裡。不知道為什麼原來覺得偌大的操場現在卻忽然變得很小。

來到班裡,徐久看見了沈明。他原以為沈明會和他一樣都是失魂落魄的。但現實並沒有,而他還是像平日裡一樣和班裡同學們打打鬧鬧的。

看見沈明這個樣子,徐久有些生氣,但奈何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明,所以只保持了沉默(他們倆就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畢業)。

在學校裡,徐久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和任何人說話,獨來獨往。

直到若干年後,徐久才知道同學們背地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刺蝟。

回去上學後,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一個週末,再告別了一天的喧囂後,徐久晚上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小區裡的鞦韆旁。

看著被風颳著肆意亂飄的鞦韆,就讓他不經意的想起了這是小時候任合最愛玩的東西。

那一刻徐久腦子裡關於任合的記憶就像關不掉的幻燈片一樣,刷..刷..的浮現了出來。

再回憶之下,徐久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淚水像雨點般的從他臉上劃過,而他的心裡也一直在吶喊著“啊合我想你了,你知道你離開後我有多無助麼?”說著他便把頭埋進了身體裡。

不知過了多久,徐久身邊忽然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他一抬頭髮現是沈明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明拿出衛生紙在徐久面前晃了晃,然後遞給了他。

徐久正接著,偶然看見遠處有個人在昏暗的路燈下望著他,但那天的天太黑加上眼睛已經哭花的徐久什麼都沒看清只依稀的能看出來是個人形。之後那個人影,就默默消失了。

徐久沒有在意,以為只是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因為一個大男人天黑不回家在外面哭確實很奇怪)。

在他分神的時候,沈明一句話打斷了徐久的注意,“你知道麼?

就在啊合死的前一天早上,你們在操場上碰見誰也沒有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你後面。

你走後,啊合就過來拉住了我,他想讓我跟你說聲抱歉,那天晚上對你說的話過分了,是他自己一直在逃避我們,還跟我保證他不會再逃避下去了,然後便拜託我讓你開心一點。所以我才編了理由說是同學聚會。”

聽到這,感覺到自責的徐久又把頭埋進了衣服裡哭了起來,沈明看到徐久這幅狼狽的樣子後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對他喊“你這是在幹什麼?哭有用麼?他用生命的代價給你創造了你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你難道現在不應該去找出兇手把他繩之以法麼?在這裡哭哭滴滴能把犯人哭出來了麼?”

說完沈明一把,把徐久推到了地上,然後憤怒的離開了。

沈明走後,徐久坐在地上不斷回想著他說的話,雖然很不情願,但徐久還是明白了悲傷是沒有用的,而任合給他留下最後的東西就是,找出兇手!

第二天一大早,徐久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了任合母親家門口。

剛敲了敲門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