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生(4)(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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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金妮的提點到此結束,芬頓相信這個聰明的姑娘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接下來的事情才是今晚聚集人群的重頭戲,比起發放黃金或者是免收糧食,這件事才能帶給他們最直接的感官體驗。
放在法蘭西屬於要收費的表演節目。
一個又一個囚犯被白鹿堡軍士押送到文藝廣場中心,他們的體格健壯,但神情麻木又不解,同時又表現得桀驁不馴,一邊走一邊朝圍觀他們的人吐口水。
他們不知道自己馬上要淪為被表演的物件。
等到這些人陸陸續續就位,最先控制不住情緒的居然是涵養很好的書記官小姐,如果不是芬頓拉住她,她早就衝上去了。
那群人,就是殺害了她最好幾個朋友的烈獅境披甲步兵。
他們比金妮要更早來到白鹿堡,沿途殺了一路的他們甚至殺紅了眼想要屠戮這些正在開墾土地的農夫。
顯然那個時候他們完全想不到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白鹿堡經過這幾個月的長足發展,職業士兵從原來的七十人飆增到了三百人,所有從迦圖人手中生還的民兵都被編入其中,再加上傾注了菲利普騎士的心血,還有獅騎士的骨血。
所以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鬥,芬頓甚至有閒心親臨前線指導了一回軍事演習。步兵列陣往前壓制作戰空間,騎兵配合封鎖戰場收割逃兵,弓箭手佔據高地持續放箭。
他需要儘快提高各個兵種之間配合的熟練度。
軍士們的表現也讓他非常滿意,就像大人拿捏小孩兒一樣輕輕鬆鬆。
大部分烈獅境披甲步兵當場死亡,這些人算是長河鎮目前唯一,僅剩的二十個守軍。
再過一會兒,長河鎮將再次成為和巴黎一樣不設防的城市。
當因喜悅四散的農夫重新聚集起來的時候,囚犯們滿不在意。
當芬頓走動起來,到處詢問有沒有人認識他們的時候,囚犯們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當人群躁動起來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了寒意。沒法不感受到寒意,因為冰冷的刀鋒就在他們脖子上架著。
芬頓走到了囚犯面前,卻沒有對他們說話,“我再問大家一遍,他們是誰?”
沒有人說話。
芬頓再度提高了音量,“能不能有人告訴我,他們是誰?!”
人群中有了聲音,但是那聲音小到根本聽不見。
還不夠,他們的怒氣還不夠,心中的怒還沒勾出來,他們還在畏懼著什麼東西。
但肯定有人不怕,有的人已經怒到想要把阻攔她報仇的芬頓給一塊揍了。
那個既是託又不是託的人現在站在人群裡面,“他們是士兵,長河鎮的兵!”
囚犯抬起頭,這就是他們直到現在都有恃無恐的原因,他們認定芬頓不敢殺他們,頂多只是收拾一頓洩憤。
他們的確不算什麼重要角色,但殺了他們就代表徹底與魯道爾為敵,區區一座白鹿堡承受不起這種代價。
“他們原來是士兵嗎?”芬頓做作地表現得疑惑不解,他隨便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人,不是託,“你在白鹿堡見到計程車兵是什麼樣子的?”
那個人隨即一愣,憋了半天之後,說出了一個籠統的總結,“他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