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芬頓給了他們這個機會。反正讓扈從真正蛻變成騎士的關鍵技藝掌握在他們手裡,所以芬頓所提出的訓練,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至於諾多,他們的活動範圍那麼廣泛,給芬頓一個面子他們不在烈獅境狩獵精靈,他們又不是不可以去巴克斯帝國。

這對芬頓而言,白鹿堡終於有屬於自己的騎士團雛形了。迦圖人的入侵和那位霸主臨走前留下的約定還歷歷在目,他必須要有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另外,除卻烏木護手騎士團,尤菲被接走後,精靈方面的回覆也讓芬頓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們答應從現在開始定期給芬頓提供精靈箭矢,後續更深入的合作要看芬頓之後的表現值不值得他們信任。

但只是提供他們的箭矢對芬頓來說就欣喜若狂了,那種特殊工藝打造出來的箭矢,就是自己不用拿出去賣給別的貴族,都足夠換回彌補自己損失的財產。只不過這種行為太過浪費,要把它的效果最大化那就必須用在戰場上。

一輪齊射足夠重創一個重灌步兵方陣。

在芬頓加班加點批閱文書的時候,塞西爾來了一趟,告知他有客人來了。

沒有什麼引申義,就是單純的來拜訪的客人。

但是就目前烈獅境的這個爛攤子,治安崩潰,匪患橫行,逃兵流竄,那肯定不是什麼一般客人敢在這個時候來造訪。

他們來自烈獅城,烏爾裡克國王的御前。

獅騎士。

芬頓曾經短暫地和他們並肩作戰過,雖然風評一向不好,但戰鬥力倒的確對得起他們國立騎士團的名頭,單人戰力對上烏木護手騎士可能不太好說,但大型作戰那絕對是單方面無條件的碾壓。

高貴的出身,可靠的戰績,無一不鑄造了他們最聞名於世的......傲慢。

來拜訪的客人就是這樣,魯道爾爵士是一位典型的烈獅境貴族,自小接受最優渥的教育,成年前被送往其他大貴族家裡學習禮儀和作戰技巧,最後在他們推薦下進入獅騎士團。

他的一生是大部分烈獅境貴族都渴望的標杆。

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與別國同樣高貴的騎士交戰,而不是來到這片遠離王都的鄉下,用昂貴的小牛犢皮靴踩在只有泥腿子賤民才會走的泥坑裡。

忍受就連身上香水都無法掩蓋的惡臭,還要與管理這批泥腿子的大泥腿子談一些庸俗的金錢交易。

在他看來,芬頓這種靠一兩代人拼搏成的軍功貴族,和他們這些從潘德立國以來就服侍王室的有著悠久歷史的大家族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當然,軍功貴族和真正的泥腿子又不是一個物種,但至少屬於能夠忍受的那一種型別。

他從一進來就沒有收起過對白鹿堡指指點點的目光,覺得噁心反胃的同時又默默記住眼中看見的一切。倒不是為了記錄什麼軍事情報,而是為了增添和那些千金小姐和下午茶時候的談資。

“卡爾,你說的那個城堡,就長這個樣子嗎?我還以為是模仿烈獅城建造的高聳堡壘,看來是我高估了。”魯道爾指著佔據險要地形的白鹿堡,用批評的語氣說,“鄉下貴族的腦袋也就這個水平,只有去過烈獅城你才知道什麼叫做不可攻陷的城市。”

魯道爾一路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著,隨行的騎手只能尷尬地賠笑,“您說的對。”